着件衣服总好些了?”
外衫很有分量地挂在她身上,鼻尖被他身上独有的浅淡冷香包围,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拥抱,施晚轻咳一声:“好像是要好一点。”
皮甲套好后,顾希桢轻轻将她往绳梯边推:“好,现在往上爬吧。”
施晚刚走两步,蓦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扭头望向仍站在原地不动的顾希桢:“那你呢?你没有他们的衣服,待会儿怎么混进去?”
他答非所问:“记住了,待会儿骚动一起,一定要抓准时机。敌人会往悬崖边聚集,对这一边疏于防范,立刻沿地图上的路下山。此图只有你看得懂,宁漠为能逃出生天,一定会护住你。”
施晚渐渐皱起眉头:“那你呢?你不跟我们来?”
“尸体不会自己骑马。”他微微一笑,“我从另一条路走,随后会与你们集合。”
另一条路?!施晚面色大变:“你要从谷底里面走?你疯了么?顶上那石头砸下来,你怎么躲?你往哪儿躲?
“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伸手摸了摸施晚的脸,她急着都忘了此举有多亲昵:“不行,这太危险了!”
她还想说什么,顾希桢低声道:“后方追兵将至,不能再拖延了。”
施晚咬咬牙,无奈地顺着绳梯往上爬,几乎是攀到顶上的瞬间,底下呼啦一下有火苗烧了上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顾希桢放火把绳梯给烧了。
他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施晚的惊诧被堵在喉咙里,她眼睁睁看着他翻身上马,牵着另一匹驮着尸体的马匹,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