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地转过身，梗着嗓子艰难道：“妹……师妹。”
他到底是没好意思直接叫妹妹。
应逐阳闷闷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虽然称呼差强人意，但千渡秋和应守总算放过他们了，又招呼着要给他们夹菜。
等终于吃饱喝足之后，应守夫妇出门赏烟花去了，两个孩子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门口的大树下沉默地看着雪景。
姜悬月偷偷瞥了应逐阳好几眼，结结巴巴地喊道：“那、那个，师、师……师妹。”
应逐阳扭头看他，淡淡道：“嗯？”
姜悬月做了一阵心理准备，鼓起勇气大声说：“我……我以后，肯定对你好，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像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胆量，红着脸低下头。
应逐阳被他说得一愣，过了很久才缓缓答道：“……哦。”
姜悬月为这冷淡的反应有点难过，但又听到她接着说：“我也、也会保护你的，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姜悬月惊喜地看向她，却只看到那红透的白嫩耳垂。
远方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散落的花火将夜空照得恍若白昼，人们互相道着喜，昂首迎接新的一年。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悄悄发生了变化。
姜悬月把她送到阁楼，互相道过晚安后，应逐阳走进庭院。
这时，她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念念。”
应逐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转过身大喊道：“不许这么叫我！”
姜悬月一惊，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应逐阳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就是不许这么叫！”
姜悬月委屈道：“可是叔叔阿姨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那你也不许叫！不行！不让！”
“好吧……”
姜悬月失望地说道，可惜应逐阳没有分给他怜惜的眼神，“砰”的一声关上门。
师妹还挺爱害羞的。
姜悬月想着，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