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如瀑,无力地从身后垂落遮住那张昳丽的容颜,如乌云蔽月,雾掩山花,她的声音勉强平复,但仍带着些情绪余韵:“……没事。”
“你这样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姜悬月面色凝重地说,“是和我以前的事情有关吗?”
应逐阳深吸一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这剑你就是不肯要吗?”
“……”
姜悬月没有说话,但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应逐阳像是疲惫到了极点一般微微弯下腰,她把剑放到一边,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姜悬月见她这个样子哪肯走,梗着脖子说:“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用不着,我还要处理公务。”应逐阳转过身,冷冰冰地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处理公务。”
“然后明天早上从我屋子里出去,坐实外面兴风作浪的传言?”
“……”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哈。
姜悬月摸摸鼻子,尴尬道:“那、那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喊人啊。”
应逐阳仿佛看白痴一般看着他。
姜悬月无奈,他也想很可靠地说一句“有什么事记得喊他”,但现实是应逐阳会出什么事他不仅帮不了忙,也抢不过其他赶来帮忙的人。
他一步三回头地往房门走,等到开门的时候应逐阳终于再次喊了他一声:“等下。”
姜悬月像是被主人喊到名字的狗一样兴奋:“诶!怎么了?”
一抹绿色直直地飞了过来,他赶忙伸手接住。
是一块岫玉令牌。
“带着这个就不会再迷路了。”
应逐阳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模样,坐在椅子上俯首批改着卷宗,说:“等我处理完公务后会和你去那木屋看看,事情有些多,这两天你待在明风门熟悉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她抬眸,凉凉地看着他道:“再敢乱跑就把你捆在屋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