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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2 / 3)

年再回忆起来,也依旧令心脏抽痛不已,这里没有旁人,卸下多年来冷漠的伪装后,应逐阳的声音几乎泫然欲泣:

“我当时就知道了,你在骗我,可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只能在沧浪宗日复一日地等着你的来信,从那年夏初,等到第二年春末,我什么都没等到。”

“后来,我和别的宗门联手北上进攻盛安宗时,在东都附近的一个地方见到了你。”说到这里,应逐阳喉间吞咽几次,神情多了些不安和茫然,“你那个时候灵力尽失,死气沉沉,浑身上下遍布阴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那时你还是有理智的,虽然偶尔做一些……不太好的事,但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日常生活,都与寻常无异,直到我们与盛凝对上时,出了意外。”

应逐阳微微垂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却收缩到极致,如玉的面庞褪去血色,苍白如纸,她整个人仿佛僵掉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姜悬月见状心一慌,两手握住她的肩膀喊道:“师妹?师妹?你怎么了?当时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当时……”她表情呆呆的,不觉间,脸颊已多出两道浅浅湿痕,含泪水眸与写满担忧的眼神交接,嗓音隐约嘶哑,“你和我,还有晏宗主江宗主他们包抄在盛凝身侧,准备一举杀了他,可盛凝实在太强,周围又有许多顶级修者相护,我们久攻不下,反倒被打散了。”

“然后,他向我攻了过来,刺穿了我没有彻底痊愈的伤口。”

姜悬月猛得皱起眉峰,神色骤然阴翳:“他又伤了你?!”

“是……是我……是我的错……啊啊啊——!!”应逐阳忽地两手抱住头蜷缩在蒲团上,悲痛地哭了出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你就不会……你就不会……”

“师妹!你冷静一点!”姜悬月慌张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伤濒死,你就不会吸收掉当时战场上全部死魂彻底失去神智了!!都是我的错!!”积压在心底十余年的愧疚和悔意彻底爆发,应逐阳崩溃地抱住了他,声音支离破碎,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姜悬月有些晃神地想起了自己每次吸收阴魂时的痛苦和暴躁,如果换做那时的战场,几十个宗门战争时造成的伤亡,阴魂数量该有多么庞大根本不言而喻。

“你吸收了战场上全部的亡灵,杀了盛凝,可你也疯了,我想拉住你,但是血流得太多我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看着你在杀掉盛凝后跑到不知哪里去,我之后找了你好久,怎么都找不到,我以为……我以为……”

她的嗓音渐渐低而尖,透着极明显的颤抖:“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她语气中的害怕太甚,听得姜悬月心脏阵阵刺痛,不禁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师妹,虽然我不记得那些事了,但师兄永远不会不想见你,师兄最喜欢的就是师妹了,又怎么会——”

“可你后来忘了我。”应逐阳突然说。

布满泪痕的俏颜从怀抱中扬起,泪珠浸透衣衫,在姜悬月那竹青色的外袍上打出小片深色的水渍,些许红肿的眼睛映出他的脸,里面满是哀伤:“我再听说你的踪迹时,你去了青楼,我去找你,你居然问,‘你是谁?’”

“我……”尽管应逐阳曾经说过,他是把青楼名字看成酒楼了才进去的,但姜悬月还是想为自己证明下清白。

谁发疯了之后还会惦记着去青楼啊?神经病也不带这样的。

“当时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应逐阳打断他的话,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以前是不是说,书上写的那天你轻薄于我是只摸了下脸?”

姜悬月心中顿感不妙,犹豫地“嗯”了一声后,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应逐阳揽在他身后的手微握成拳,面色不太自然地低下头:“不止。”

“我还干了什么?”姜悬月问完之后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想知道答案。

被他眼神紧盯着的应逐阳久久没有说话,从姜悬月的角度看去,隐约可见她抿起的唇瓣,和热度不断攀升的脸颊。

结合一下应逐阳在城镇泡温泉时说的那些话,姜悬月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喉结上下滚动几轮,姜悬月心里不断浮出各种杂念,他想开口打破这尴尬而微妙的氛围,可脑子却死活运转不通,什么话都想不出来。

就在这莫名僵持住的时刻,应逐阳蓦地抬起头,剪剪秋水般的瞳仁饱含羞涩与坚定,嗓音轻柔如雁羽:“你想知道吗,哥哥?”

“……”

绵软馨香的身躯拥在怀,思慕多年的美人此刻娇颜浮红云,姜悬月几乎连拒绝的理智都没有,呼吸陡然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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