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过他。
和陈院长道别后,诊所阿姨恰巧给她回来电话,说诊所已经开了,她可以过去了。
“诊所开了,走吧。”苏蕴和一边饶围巾一边往前走,“你现在难受吗?要是……”
走出好一截,身后的人仍然没有跟上来。苏蕴和回头,一脸疑惑:“你站那干嘛呢?”
祁昭:“准备啃人呢。”
苏蕴和:“……”
安静了几秒,祁昭忽地扬了扬唇。
“苏蕴和。”
他沉沉的声音响起,掺了些因为发烧的缘故而有些明显的沙哑。
苏蕴和抿了抿唇,有那么些严正以待的意思。
祁昭则悠闲地走近。
苏蕴和觉得这如果在这么空敞的大街上都能被他逼得两人间毫无距离的话也太玛丽苏了,于是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但祁昭也是长手的。
“你跑什么?”
“谁跑了?”苏蕴和莫名其妙地环顾四周,“正常走路啊就是。”
祁昭眼睛盯着她,恹恹的:“我啃你了?”
苏蕴和:?
“什么玩意儿?”
“你不是说我会啃人么,”祁昭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觑着她,“我啃你了?”
苏蕴和撇了撇嘴,打哈哈道:“随便说那么一句而已,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较真啊。”
苏蕴和哈哈打不过,开始强行把错归结为他人,“走了走了,去挂水,你别想故意说一些有的没的来岔开话题啊。”
祁昭轻哼了一声,倒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苏蕴和,嗤道:“也不知道是谁岔开话题。”
苏蕴和全当没听见。
来到诊所,苏蕴和和坐在玻璃窗后的阿姨简单交涉了几句。不一会儿,阿姨拿着两瓶药水出来了。
诊所挂水的区域在门口,一排蓝色的座位,后面同样是玻璃窗,上面还印着几个红色的粗体大字,有些掉了漆。
祁昭在挂水,苏蕴和坐在他旁边,替他看了看点滴,“药水一般都有催眠作用的,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不用撑着。”
祁昭点点头,垂眸盯着自己插着细针的手背。
阳光穿过陈旧玻璃窗,在空中折出一道光影,照射在他蓝绿色的血管上。
“想喝水吗?我去买点水?”
他的眼睫跳了一下,有光从上面轻盈地掠过。
“不用。”
“行,”苏蕴和点头,“我去买水。”
祁昭:“……”
明明旁边就是便利店,她却过了很久才回来,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杯热水,像一片宁静的湖面,缓缓冒着热气。
“喝一点。”苏蕴和递给他。
祁昭头往这边凑了一点,抿了两口。
苏蕴和把水拿到一旁,以防打翻,下巴指指他另一只手,又问:“要我给你拿个暖手宝过来暖手吗?”
祁昭手指蜷了蜷,有点没精打采地歪了歪脖子,扬声道:“想摸我手?”
苏蕴和:“?”
她想说貌似昨天晚上在仓库里死拉着我手不放的人是你吧?
但她现在仍然保留着一丝丝理智,不愿意拿人家那阴影时刻说事。
见她不说话,祁昭变本加厉:“怎么?说中了?”
苏蕴和无语地翻了他个白眼,奉劝道:“歇一会吧你。”
祁昭挑了挑眉,看上去心情还蛮愉悦的样子。
诊所里来挂水的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大爷,带了一本厚厚的书,扶着眼镜在看。阿姨在听戏,声音开得不大,偶尔从玻璃房里漏出来,音感奇妙。
太阳出得格外好,如丝绸般顺滑地拂在人身上,不知不觉间也带了些安抚催眠的效果。苏蕴和昏昏沉沉地垂头眯了一会,再猛一抬头,小半瓶水已经吊完了。
她扭头问旁边的人:“无聊吗?想听歌吗?”
祁昭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无聊,但不想听歌。
苏蕴和可察觉不到他没说出口的意思,一边连接蓝牙一边念叨:“我的歌单比较杂,你将就着听。”
他接耳机的动作慢了半拍,苏蕴和已经送进他耳朵里了。
他于是哼笑了一声,但苏蕴和没听到。
耳机里有声音流淌。
上来就是一声枪响,接着就是一个女人连绵不绝的凄厉的惨叫声。
祁昭瞥了一眼她还没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歌名叫《东京杀人事件》。
祁昭:“……”
这歌单,鸡杂都没这么杂。
苏蕴和迟他一步放入耳机,表情懵了一瞬,旋即尴尬地摆手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随机播放的,我换一个。”
祁昭沉默了两秒,还是拆穿:“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