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所有文书,东厂...怕是不保了。”
魏忠贤听闻,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惋惜,仰头说道:
“自明成祖建立东厂以来,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没有想到,居然会毁在我的手上。”
随后像是自嘲一般,大笑了几声,眼神中带着些许痴狂,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对着赵靖忠道:
“对了,你现在就是东厂提督是吧。”
不等他说完,赵靖忠从衣袖里,那拿出了一本通关文牒,双手递了上来,恭敬道:
“义父,这是通关文牒。”
魏忠贤见状,立马大笑了一声,快步走到原先的位置处坐下,一脸笑意看着他道:
“你知道那具焦尸是谁的吗?那是我一贴身书童的,你猜猜他姓什么。”
魏忠贤像是想逗赵靖忠玩玩,根本就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道:
“他姓赵,是你的远房表弟。”
赵靖忠闻言,左手连忙握拳,神色变得慌张了起来,像极了一个说谎被拆穿的小孩。
心里天人交战几许,咬着牙道:
“我并不想和义父争斗,那样只怕会两败俱伤。”
闻言,坐在位置上魏忠贤,立马大笑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像一个疯子般,抓住赵靖忠的衣服,厉声说道:
“原来你也害怕和我鱼死网破啊。”
见口水都喷在了自己的衣上,赵靖忠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狠狠地抓住自己衣袖,咬牙克制着自己。
等他勉强将自己的怒火也压了下来,只见在他面前的魏忠贤,突然嗤笑了一声。
“但你有什么实力能够让我和鱼死网破?”
闻言,赵靖忠额头青筋暴起,右手握着的衣服,都被他用力抓出了一个洞来。
魏忠贤像是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异况,自顾自走到桌子旁,将上面的布一掀而开。
一桌子的黄金,和银票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捧起一堆金子,魏忠贤眼神直直,显出些许痴狂,快步走到赵靖忠的身边。
手举过他的头顶,将金子,从他的头顶上掉落的同时,一边说道: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能诞生出和我两败俱伤的想法,我有着比现在国库库银都多的金子,也有上千人的精锐军队,你有什么,嗯?义子?”
黄金从赵靖忠的头顶上一颗一颗掉落,再一颗一颗砸在他的肩上。
虽然赵靖忠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着魏忠贤如此欺辱自己,实际上他的眼神中早闪过了一丝杀意。
等到金子,全部掉落在地上,魏忠贤也不理面前的赵靖忠,转身欲走。
背对着赵靖忠,胸口起伏不断,眼眶中被血丝布满,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心里疯狂地压抑自己。
就在此时,魏忠贤的声音再次传来。
“对了,给满族人当狗的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这句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赵靖忠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不再犹豫,猛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呈虎抓之势,朝着魏忠贤抓去。
还在一旁吃瓜的秦艽耳边响起了白余容的声音。
“动手!”
“哦哦!”
就在赵靖忠的右手快要抓到魏忠贤的时候,他的余光看见一根木棍出现在了让他的侧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的脑袋飞来。
只是此时他正好处于半空之中,没有受力点,根本就不能躲闪,而且这木棍给他一种错觉,要是自己不全力格挡,多半会因此而身受重伤。
无奈,他只能停下进攻,双手合十地抵抗着飞来的木棍。
等到木棍接触到他的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木棍中传出。
让他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才牢牢地稳定下来。
同时手上一阵剧痛传来,似有鲜血流下。
等他站稳,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
在他面前的秦艽,看见他安全无事,神色略带惊讶。
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就这样挡了下来。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啊,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厉害。”
缓过劲来的赵靖忠,眼神死死看着秦艽,咬着牙道。
秦艽此时也是瞪大了双眼,有点可惜道:
“我也小瞧了你,没想到这样你都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