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使的职位,自己怕是第一个被查的,纸包不住火的。
想到这里,赵元忠不由背后被冷汗打湿。
“嗯....写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但还要再加一笔。”
过了一会儿
秦艽将纸给拿了起来,好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当然对于他是杰作,但是对于赵元忠,那就是生死簿。
只要这个在谁身后,就相当于自己的命被谁握住了一般。
就在赵元忠如此想着的时候。
只见秦艽在纸上最下面写了一个赵字。
好好好,看来自己是真的完了。
赵元忠见状,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沉了。
好家伙,要是说,在写这个字之前,要是其他漕运使有嫌疑的话。
但凡这个字加上自己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到时候自己想要甩开都甩不开。
秦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将纸条给对折了起来,当着他面将纸条给揣进自己的怀里。
看着他绝望的眼神,秦艽微微一笑,对着他说道:
“如此,你放心了吗?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吗?”
赵元忠没有说话,很明显他已经被秦艽给透完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只好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听话,秦艽也是蹲了下来,在他面前说道:
“其实吧,我要交代的事蛮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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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军营之中
披着夜色,秦艽悄悄潜回了军营。
“诶,大家快吃,马上就轮到我们巡逻了。”
秦艽刚刚走到帐篷后面,就听见了前面营火前,李闯的声音。
“对了,那个叫什么白艽的人找到没有?”
此刻李闯声音再次传来,但只要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他语气略带着些愤怒。
“白兄,他....”
“刘羽墨你闭嘴,我还没有骂你呢!我早上问你的时候,你就说他出恭去了,但是现在呢?从天亮到天黑了,结果他还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代表着什么!”
“我....”
“哼!”
在一旁猫着的秦艽闻言,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刘羽墨定是逃不了处罚,于是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缓缓走了上去。
“诶,什长什长我在这里呢。”
见已经消失一天的秦艽从帐篷后面跑了出来。
原本准备大骂刘羽墨一顿的李闯,瞬间将矛头指向了秦艽。
将自己腰间佩剑拔出,对准秦艽,神情严肃,眼神犀利,厉声对着他说道:
“白艽你可知罪?”
秦艽闻言,看了眼一旁刘羽墨。
刘羽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和他相望的眼神之中,都是叫他快走。
秦艽自然理解出了他眼中的意思,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刘羽墨眼神如此焦急,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神情并没有浮现出一丝慌张,反而是双手抱着后脑勺,秦艽一脸无所谓说道:
“什长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很能理解。”
“哼!那你就是要让我把所以事情给说明白了!”
李闯闻言,将手中拿着卷轴给打开,眼神狠狠刮了秦艽一眼,厉声说道:
“我部士兵白艽,于今日下午离开军营,向起义军传递我方布防情报....通敌,应当斩首!”
李闯将其上面的话念完,一脸冷淡,无情说道:
“说吧,告诉我你的理由,我看能不能给你个痛快!”
周围士兵,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卷轴里面的内容,各个都是小嘴微张,有的手上握着的刀刃,与地面相接触处,发出了金石之声。
但秦艽注意到了一旁的刘羽墨,神情却是没有太大的浮动,反而有些太过于冷静。
作为一个新兵,连血腥都见不得,反而接触这件事,没有表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反而还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要说他不知道,秦艽那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想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一个疑问在秦艽心里泛起。
“你在发什么呆呢!”
思绪回到现在。
秦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啊,什长不是吧,你光凭借一个卷轴就能定我的罪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草率了。”
李闯听闻辩解,神情露出一丝不屑,将手中的卷轴给卷好,厉声说道:
“这要你管,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老实交代,我等下好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