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玩笑。
到时候怎么说怎么要还不是她张张嘴的功夫?
谁知道前些日子突然病急下世,这个最好拿捏的人就这么没了。
听下人们说接替她的人是原先府里头的世子夫人,原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张婆子心想,这么年轻都无所出,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就是世子心里头压根儿没她!
说到底,还是个不足为惧的角色儿!
于是,她一身硕肉从快要窒息的朱炳福身上起来,看着绪如裳冷哼了一声,“还以为这武定侯府是没人当家呢,这么久了才出来,世子夫人是在怕什么呢?”
张婆子的话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在里面,绪如裳听了却也不恼。
越是难办才好。
事实上,她巴不得朱炳福把她赶出去,让她到官府里头告上一状,看看之后会是个什么新鲜情况。
她不逊不急地走到张婆子面前,“这位妈妈想来也是没读过几个字的,但莫非连这王法也没听过?”
“京城不比苏州,在天子脚下,说话做事都得谨慎再谨慎,一不小心,掉得可就不只是自己的脑袋了。武定侯府立根京城,侯爷也好,世子也罢,都是陛下眼里的功臣,不然妈妈觉得,这么大的宅子是从何而来呢?”
“就算抛去这些不谈,妈妈今儿个叫这么多人过来,你又是在怕什么呢?”
她这些话都切切实实地说到张婆子地心坎里去了。
果见她脸色不由分说地僵了僵。
虽然找到武定侯府门口来她是做足了准备,但这毕竟是在京城,她心里头终究是犯怵,才叫些自己人过来撑场子。
话虽说的不假,但被绪如裳二话不说抬到明面上来,张婆子心里就是不怎么好受。
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地相持了起来。
张婆子身高体壮,反观绪如裳身形纤瘦,两人站在一起,光是体型上绪如裳便落了下风。
此时,一道嘹亮的嗓音自不远处传来,带着些娇怒,越逼越近!
“呵!我自知武定侯府在京中地位显赫,却不知侯府里头的人都这样仗势凌人了!”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穿金带银的女子摇曳生姿地朝这边走来。
她今天这身打扮着实浮夸,头上仿佛恨不得插满金钗子似的,脸上也尽擦一些昂贵的胭脂,好似这样便能脱尘而不凡,同京城的贵人们融为一体。
绪如裳忍不住皱起眉。
庸脂俗粉。
朱炳福看到她,却是忽然直起了身子,差点失声尖叫:“张婉!你、你……!”
这个张婉,昨日来还是一身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儿个居然把所有金的贵的亮的都往身上戴了,她到底都在府里头糟蹋了些什么地方啊!
跟在张婉身后的,是两个慌慌张张的小厮。
他们看着前院里一片混乱的景象,又看了眼面前的张婉,急得差点儿当场落泪:“夫人,朱管事,张姑娘偏要进库房将东西拿走,奴才们实在拦不住!”
这边绪如裳和朱炳福听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张婉整个人就已经不高兴了。
她瞪了一眼身后两个小厮,“武定侯府害了我姐姐的命,理应赔偿我们一些,我是不过是取些该我的东西,怎么了?有错吗?我呸,这些东西赔我姐姐的命还远不够呢!”
说着,差点要动起手来。
两名小厮吓得连忙往绪如裳这边跑。
“还敢躲?!”张婉当场挥起手来,眼瞧着就要一巴掌扇了来!
“啪!”
绪如裳将她那一掌接下,钳制住她的手腕,半点儿没手下留情!
张婉疼的变了脸色,“疼!疼死我了!你松手!”
绪如裳依言松了手。
张婉看着自己被捏地通红的手腕,顿时瞪着绪如裳气不打一处来!
张婆子见状,连忙迎了上来,检查了一遍宝贝女儿的手腕,面对绪如裳,如临大敌!
绪如裳却眉眼含着笑,淡淡地看着二人,像是看耍猴似的甚是愉快。
闹也闹够了,再纵容她们撒野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不待张婉哭喊着叫人来,绪如裳发令道:“泼皮无赖,莫把武定侯府当闹市一样戏耍,把人都轰出去吧!”
一天一夜忍气吞声,府里头的侍卫早就对这几个人忍耐到了极限了,哪里还犹豫丝毫,当即动起手来:
“是!”
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倒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先前是顾于忌惮,不敢动手,如今动起真格来,张婆子那些人如何招架得住这群体格子健壮的侍卫?
三两下便被抬了起来!
张婆子怒目圆睁,看向绪如裳的眼神简直恨不得上前去将其撕碎!
“你敢赶我们?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