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盒子,寻找着可以用上的机会。
一旁的露水注意到便问:“小姐为何总是看着这个盒子。”
苏琬琬这样盒子打开,低声道:“露水,兴许我们很快,就能离开皇宫了。”
露水看到其中两张交叠着的□□,十分震惊,“小姐,你这是从哪来的呀?”
苏琬琬没有解释,只让她近日准备着。
露水紧张得心中怦怦直跳,连连点头“好。”
“小姐去哪儿,我都会跟着去!”
苏琬琬笑了一瞬,又突然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你为何要突然跟着我?”
当时她明确地说了,不让露水继续跟在她身边,露水也从此离开。
可是没过几日,她又到了苏府门口,苏琬琬赶都赶不走,这才让她留了下来。
露水想了一瞬,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如实说。
“三年前,齐峥曾许了我好处,能助我弟弟去东林学院读书。”
东林学院,大赵最好的学院。
“但是他也给了一个条件,他不能在小姐身边时,我要无条件一直陪着小姐。”
露水当时也曾感慨,如此儿郎,当真值得托付终身。
可是之后没多久,齐峥就消失了。
而她对小姐的情谊,也远远不再只是因为一份交易,小姐这样好的人却吃了这么多苦,总要有人陪着她。
苏琬琬垂着眼睑,也不知道有没有将露水的话听进去。
只是那双眼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攥在了一起。
当夜,齐君赫回到了乾清宫,与之一起来的,还有黄太医。
齐君赫坐在椅子上,他的左臂插了一支箭羽,半边的袖子都被血水浸湿了,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一眼看去,他的唇色更浅了,额头是一层薄汗。
苏琬琬不由自主的跟在齐君赫身后,等他坐下后又站在身侧。
黄太医急得满脸是汗,拿过一把剪子塞到苏琬琬手里,“劳烦姑娘,赶紧将这袖子剪开。”
自己则动作迅速地拿出瓶瓶罐罐摆开来。
苏琬琬是知道一点医术的,按着女医的方法将袖子剪开。
刚剪开,黄太医就催促道:“劳烦姑娘让让,现在要拔箭了。”
黄太医仔细看了,箭羽插入的深度以及角度,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伤到筋骨。”
等那只箭一拔,齐君赫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白了。
苏琬琬抿着唇,去旁边桌上拿了一块糕点,默默递到齐君赫嘴边。
黄太医一边抹药,一边道:“是,这个时候该吃些东西。”
齐君赫抬眼看着苏琬琬,就着这个姿势,将糕点咬进嘴里。
他的眼里都是血丝,兴许是累的,也可能是疼的,说话声也比往日沙哑不少,“水。”
苏琬琬转头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见齐君赫不接,认命地递到他嘴边,喂了下去。
黄太医包扎完,手还在发抖,仍然坚持着写完药方,递给小太监,让他赶紧抓好药,煎好后给皇上送过来。
又嘱咐齐君赫,“皇上现在最好是闭眼休息一会儿。”
可是战场依旧焦灼,哪里能有他休息的时间?
齐君赫撑着桌子站起来,“不必。”
黄太医急得不行,对着苏琬琬道:“赶紧劝劝皇上呀。”
齐君赫要离开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检查着衣袍。
可都是要上战场的人,哪里还需要整理衣袍呢。
听到皇上受伤的消息,急忙赶来的周南行恰好出现,听见黄太医的话,道:“夜深了,敌人兵力衰退了不少,皇上可以且先休息两个时辰。”
齐君赫点头,轻“嗯”一声,却仍然站着,甚至打算迈开腿,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意思。
苏琬琬这才开口,“歇歇吧。”
齐君赫扭头问她,“你陪着我吗?”
苏琬琬沉默一瞬,在黄太医十分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
顾虑到皇上的病情,黄太医暂时留宿在了乾清宫。
齐君赫卸掉战甲,没有去床上,而是在罗汉床上躺下,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才伸手握住苏琬琬的手。
目光灼灼,“你答应过,要陪着我的。”
苏琬琬心中叹气,空出的左手捂住齐君赫的双眼,温声道:“时间不多,快去睡吧。”
苏琬琬能感受到,在她的手下,齐君赫闭上了眼睛,他却依旧在说话,“你疼我了吗?”
苏琬琬想着露水说的话,心软一瞬:“疼你了。”
齐君赫呼吸一滞,半响后笑了一声,“我不该问你的,这让我如何睡得着。”
可他实在太困了,他在这样一份喜悦中逐渐坠入意识深渊,最后模糊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