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哪里特殊?
少年轻飘飘地道:“她是我的人。”
“……”沈玉宁两腿一软。
“阁下若识相,立刻放人,或者我还能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
狗命?!采花贼怒喝:“你敢再说一遍?!”
少年十分愉悦地摇摇头,道真是不巧:“同一句话我从不说第二遍,除非,对死人。”
“你…你…你!”
“你什么?你知道错了?还是你要道歉?”
“我……道……歉?”采花贼指着自己,仿佛不信。
“阁下这般诚意,倒也不是不可。”少年笑着抬手,比了个叁:“其一,三百个响头。”
采花贼青筋一突。
“其二,三百遍仙姑饶命。”
青筋一迸。
“似乎还不够啊,让我想想,有了,不如再砍自己三百刀,如何?”他笑盈盈地道。
采花贼果然被气得半死:“你你……你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
沈玉宁也听得一愣一愣,突然后颈重重一疼:“你说她是你的人?!”
“不错。”
毒蛇般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哼!哼哼哈哈哈哈!臭小子!以为老子好诈是吧?!你明明就不认得这个女冠!”
沈玉宁吞咽了一下,少年仍旧气定神闲,看着采花贼落在自己身上飘忽不定的目光,不屑微笑。
“似乎我真是高看阁下了,不妨你带上脑子再想一想。”
“今夜我为何在此?”
雨夜,深山,幽僻的屋子,独眠的道姑,既无求救又无人烟,谁能做到及时赶来?
除非——那人一开始就藏在房内!
通.奸!
采花贼后退一大步!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扬言只采黄花的寻芳客居然撞破了孤男寡女通.奸!简直是奇耻大辱:“你说!给老子说!这小子是你姘头?!”
“……”
“嗯……”
她稀里糊涂,她为美色所迷,可谓……毫无办法。
“好!好啊!老子道上的一世英名!阴沟里翻船,差点毁在你这臭娘们手上!还以为你们这种修行的女冠有多干净!也是一个下流浪荡货!幸亏没碰,否则不脏了老子的名声!”
沈玉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少年道:“混账。”
“……”
没听清?那他再教一遍:“混——账。”
她听清了。
“混……账!”
“臭娘们,你骂谁?!”
“甜儿!小心!”
一人一贼双双被喝住,怔愣间,见对面明眸情意绵绵饱含温柔:“趁现在!”少年长指一勾,向她做了一个“快过来”的手势。
“奸夫淫.妇!你们休想!”
采花贼怒喝,一手紧锁人质,剑光落下,沈玉宁紧闭上眼,耳畔剑锋铮铮,另一把剑已至,少年出剑护她,利刃交汇,剑气萧瑟,激怒对手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他最后能否获胜?
沈玉宁忽想,万一自己不慎死了呢……
二十二年前她的降生,也是电闪雷鸣之夜,家里请了老占师扶乩,灵曰此女别无异常,只是命硬,硬到什么程度?他以国祚皇朝做比,国祚不倒,此女不灭。
一旦跟国家气运扯上关系,不是祥瑞就是祸患,显然,她父亲相信了后者。
暖意穿透微凉肌肤,一只轻柔的手,让沈玉宁从胡思乱想中回来,鼻端充盈着另一种气息,近看那副五官更加清隽俊美,双眼弯弯两道褶,嵌着乌润如墨的眼:“没事吧?”
“姐姐。”
微微热息喷在她的发上。
方才还胡言乱语,现在竟然叫起姐姐,年轻人的嘴啊,沈玉宁轻喘口气:“甜儿,小心,是谁?”
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滞,:“哈?”
少年轻咳一声,笑了笑:“姐姐是我的人,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他自己误会罢了。”
他避开了她的问题。
“方才若不激怒那贼乱其本心,只怕他会用姐姐性命做要挟,可就大不妙了,事从权急,权宜之计,姐姐勿怪。”
有理有据,扯天扯地。
第一天到丹阳观,司空真就注意到观里有个白面女冠,整日低着头,眉宇之间呆而愁苦,愁什么苦什么,他一时好玩,才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甜儿。
实话能说出口吗,自然不能。
沈玉宁察觉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你……”
“嗯?”他歪着脑袋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她不习惯这种对视,慌乱转开头,才注意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那个……人呢?”
“那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