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经过一声长鸣。
五颗球各自寻找自己的归宿,最终只有一颗顺利落进了洞中。
瑞儿撑手搭成桥放在额头上,伸长了脖子:“是、是冲姐姐的!阿真!你们进了!”
沈玉宁也伸长脖子:“真的?我们进了?”
她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看到司空真回过头,唇角高扬。
“嘻!我们进啦!”沈玉宁再叫一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二人相视,他的眸间含笑,仿佛洗练过后一枚上好的墨玉。
他笑起来很好看。
顾忧从万小侯背上下来,咳了一声:“抱歉。”
万小侯耸耸肩:“小觑那位公主了。”
顾忧点点头。
冀王早在永王挥杖就顶不住了,将他抛下,累得噗噗喘气,永王脸色阴鸷极了。
三局过二,第一局胜得是万小侯那组,第二局是司空真,他已无胜算。
“都是你!你这蠢货!都是你搞的烂事!”他一把折断球杖,扔向冀王。
冀王:“嘤~明明是你自己没打中!为什么怪我!”
兄弟二人追逐起来,永王举着断掉的球杖追,冀王捞着袍子跑。
其余人皆看好戏似的哈哈大笑。
“两位殿下可真是一点不讲究。”万小侯最爱看戏。
顾忧摇摇头:“不成体统。”
司空真放下沈玉宁,瑞儿便跑过来:“我输啦。”
她额头渗出点点汗,司空真下意识地想给她擦,瑞儿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母亲,母亲。”
那只手一顿,被不动声色地收回,他笑得无事:“那你自己来。”
沈玉宁看着他们,骤然想起花信的话,替他感到有点辛酸,如果他的腿没伤,就不必顾忌皇后了,他们将会是最般配的一对。
瑞儿擦了汗,又看向她,笑嘻嘻地道:“冲姐姐,你捶得那一下真妙,我输了,所以来给你们打气!”
沈玉宁不觉也笑了:“嗯。”点点头。
万小侯的眼光移到这三个人身上,挑了挑眉。
顾忧道:“第三局,只许胜,不许败。”
万小侯听罢一笑,正欲接话,余光里却瞄到一个物体影子飞了过去。
是永王扔出的那半根球杖。
“小心!”万小侯大喊。
那边三个人往回看,球杖擦着沈玉宁的脸侧飞过,她尚未反应,只是下意识伸手捂脸,感到一丝痛意。
瑞儿从司空真的宽袖里探出一双眼:“啊!冲姐姐受伤了!”
沈玉宁看着那宽袖上细密的织金纹缕,紧紧将瑞儿包裹住,他把他的小公主护得很好。
花信大叫着跑过来:“公主!公主!这、这……!”
沈玉宁拿下手:“没事。”小时候在山里也常被树杈划过脸。
“出……出血了!出血了!”
司空真道:“快宣太医!”
他的宽袖还是挡在瑞儿身前,瑞儿望着她,很担心的样子。
冀王看向永王,伸手指着他:“哥哥你完了!你伤了皇妹师傅!”
“哼!”永王不屑道:“不过是一个胡……”
“阿蒙!”
一声厉喝,皇后不知什么时候扶着长御的手赶过来了,阻止了永王说下去。
“拿帕子来给本宫。”
长御递上帕子,皇后关切地看着沈玉宁的脸:“快,先擦擦。”花信应声接过。
皇后又看向永王:“还不快来给你妹妹道歉!”
瑞儿也跟着喊:“蒙哥哥道歉!”
永王道:“是她自己要站那儿!关本王什么事!哼!母后平日偏心小皇妹就算了,如今不过一个胡女生下的孽种,也值得母后这样!”
“放肆!你说什么!”皇后怒道。
”哼!本王绝不道歉!我堂堂大梁永王哪能向一个杂胡道歉!”
“你!”
长御李夫人忙道:“殿下莫气,王爷孩子脾气,不懂事。”
皇后深呼吸几次,拿着沈玉宁的手道:“好孩子,阿蒙他是无心的,看在我这做母亲的面上,你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好一句不要计较,皇后原来如此溺爱孩子。
沈玉宁却觉得……有些羡慕。
司空真合袖:“皇后殿下,请宣太医。”
仿佛经他提醒,皇后才想起,哦了一声,对着花信道:“连自己的主子都照顾不好,再有下次,本宫便罚你下掖庭狱!还不快去宣太医!”
花信战战兢兢道是,抓着裙子跑走了。
沈玉宁摇摇头:“不怪花信。”
“你说不怪就不怪吧。”皇后很和蔼地笑了笑:“好孩子,随本宫去休息休息。”
长御李氏很有眼力见地把沈玉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