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懒觉,吃得饱饱的在床上一场春眠,睡醒推开窗子摘一朵海棠花摆在枕头旁,我娘说,枕着海棠花睡,能得一场美梦。”
“娘娘……”
薛妃笑了一笑:“什么事?你说吧。”
眠棠合袖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薛妃听完,缓缓从琴台后起身,朱樱色的宫装后摆在在地上长长拖行,仿如一条缓慢流淌的血痕。
她突然仰天笑了起来,倒把眠棠吓得一抽。
“有趣有趣,咱们这位新来的公主,瞧着老实,没想到还敢乔装打扮去太医署。”
眠棠道:“娘娘打算用这事要挟她吗?”
薛妃乜了她一眼:“要挟?本宫像会用这种下作手段的人吗?”
眠棠:“……”
“再说,一个公主去趟太医署,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眠棠:“是。”
薛妃走到她面前,珍珑豆似的指尖拂去了眠棠衣领上的一点碎屑,亲亲热热地道:“跟你开玩笑呢。”
“既然挖到了这个破口,往后得好好筹谋。”
眠棠有些不敢看这个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人:“娘娘恕奴婢多嘴,奴婢真心为娘娘想,那个公主是坨烂泥扶不上墙的,委实不值得娘娘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
薛妃哼了一声,轻蔑的神色使她看起来有种醉酒后的美艳:“本宫知道,但是本宫愿意。”
“本宫就是想玩嘛,努努力,早些当上皇后,也不枉本宫来这地方走一遭。”
眉目流转间,她盯着案台上的七弦琴,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