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先前穿着休闲许多。看见麦蓝来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麦蓝赶紧接过,打开信封快速点了好几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她抽抽嘴角,“真的就不能多给几张吗?”
“够你花了,大小姐。”他挑了挑眉。
麦蓝环顾四周,她记得只有学生和教师才能进校园:
“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为了给你送生活费。”
“你怎么进来的?翻墙?”
“我是学生啊。”高明赫摊开手。
“你不是特工吗?”麦蓝狐疑地打量他。
“哪个傻子出门就说自己是特工?总得给自己找个身份吧。”高明赫皱眉笑。
“哦。”麦蓝点点头,想必特工给自己找个身份是轻而易举的。
“怎么了,你的脸上好像有点不开心。”高明赫指了指她的脸,“隔着口罩我都能看见,我打赌你脸上肯定有鼻涕。别戴了,摘下来吧,大小姐,这里附近只有我们俩。”
麦蓝瞪了他一眼,找了处空地坐下。远处响起露天表演的歌声,歌手欢快动听,观众鼓掌喝彩,笑容洋溢,就好像战争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想起刚刚威特曼校长的演讲,想起最后那句“enemy”,一瞬间似乎心脏碎裂,五味杂陈。她一边薅地上的草,一边低头伤心。
“你为什么一直薅地上的草。”
“对不起啊。”麦蓝松开手指,拍了拍掌心的草泥,“我ADHD多动症,治不好。”
“哇。”
“高明赫,你是来自东方国,还是安吉利特?”
“如果你有眼睛的话,应该是能看出我是东方国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东方人血统,我是说,你的国籍,你是在哪里长大?”
“东方国啊,汉南省。”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A岛生活的?”
“很久之前,大概,十年?”高明赫想了想,“我十七岁就来A岛读书,毕业,工作,已经在A岛生活快十年了。”
“工作?”麦蓝忍不住好奇,“你十七岁就做特工了吗?”
“当然不是。”
“那你之前干什么工作的。”
“呃,不太好说。”高明赫摸摸耳朵,“是那种有点儿难以启齿的,不太体面的,不太道德,甚至可能被逮捕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