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下去了。
邢白没有回答,沉着脸继续注视着姜瓕,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唔,这也没办法嘛。那还是让我的御灵送你回去吧。”
邢白又恢复了那副看似很好说话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压迫感都是姜瓕的错觉。
比起被打晕后由邢白的御灵送走,姜瓕宁愿自己慢慢地走回去,只是现在似乎也由不得她自己做选择。
“低头!”
异兽偷袭时发出的技能的余波甚至把车子都冲击得往旁边移动了一段距离。
被邢白新召唤出来的一只御灵还没能履行把姜瓕送走的任务,就被迫参与到了一场战斗中去。
只是几息的功夫,那只御灵就和偷袭的异兽打了几个回合。
那只异兽是姜瓕没有从书上见过的种类,不过外表还是和其它异兽大同小异,一样的扭曲。
而保护着荒野车的御灵动作很快,姜瓕的肉眼连残影都很难捕捉到,不过从他使用的技能来判断,多半是某种空间系御灵。
几滴温热的血滴在姜瓕的脸上。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看见手指上的红色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不会破相了吧]。
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脸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从邢白的手背上滴下来的。
这是一条横贯整块手背的伤口,仿佛把手掌直接劈成了上下两半。
伤口很深,两侧的皮肉外翻。深红的血液和他白皙的皮肤的对比,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姜瓕逼迫自己移开视线,甚至都不敢多看。
邢白本人倒是比姜瓕还要淡定,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要不是他紧皱的眉头,姜瓕倒是真看不出来他还有痛觉。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邢白刚才喊自己低头的时候用手压了一下她的头,他手背上的伤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她还是对邢白很是戒备,明白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已经很难再用刚才那样敌意的目光看待他了。
毕竟他避免了自己的头皮被擦掉一块然后变成秃子的命运,保住了她的一头秀发。
姜瓕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一瓶消毒液和一卷绷带递过去。
“内个…你用这个包扎一下吧。”
“不用谢!”
邢白很干脆地接过了姜瓕手里的东西给自己包扎,动作看起来很熟练。
“我不是在谢你!再说了,要不是你弄出这动静来阻拦我们,我早就回去了,也不会碰到什么异兽,本来就是你的错……”
姜瓕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背,看在他是伤病员的份上,没有再说更加过分的话了。
“嗯,是我的错,对不起。”
姜瓕震惊地看了他一眼,邢白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他是真心实意地在道歉,不是在阴阳怪气。
这才是最让她不解的地方,明明他看起来完全不是这样的人设来着。
如果他不道歉的话,姜瓕还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他头上。
但是这样一来,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地怪他了,明明他本来就是个“罪魁祸首”来着。
想不明白的姜瓕索性也就不再继续去想这个问题了,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战斗的御灵和异兽上面。
那只奇形怪状的异兽正在节节败退,时不时地发出哀嚎。而进攻的御灵速度还是和最初时一样迅猛,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
邢白看起来也是对自己的御灵相当放心,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再召唤出第二只御灵帮忙的打算。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之间就分出了胜负。
黑漆漆的异兽被斩断触手倒在了地上,六只失去生机的眼睛依旧睁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姜瓕还是没有看见那只战胜了异兽的御灵,她也没看见邢白刚才有放出御师环来把御灵收回去,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还在外面啊。
四处张望的姜瓕没有看见刚才战斗的那个身影。难道这只御灵有隐身的技能?她猜测道。
“这只异兽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附近的品种吗?”
虽然是第一次进入荒野区,但姜瓕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对周围的异兽还是稍微有一点了解的。
“不是哦。他是大概是从秘境的缝隙里逃出来的。”
“秘境?这附近似乎没有秘境吧。”
姜瓕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周边的秘境,确信自己没有错漏这么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