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看上了他这个性子。用长指轻叩桌子,便有人呈上了绫罗珠宝。都是世间罕物,华彩昭昭。
“你若喜欢,都赐给你。”
长久的没有回话,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侍候面面相觑,亲眼看殿下的面色不愉,然后降低存在感。
“说话。”
洛云卿头也不抬,冷淡至极,“不喜欢。”
“好。”她一抬手,将托盘上的宝物全部挥进火炉里。“以后想要,便也没有。”等他主动爬上她的床求她再说。
宫侍可惜,那么珍贵的东西啊。
祝胧明见他旁若无人,轻哼一声。宫侍察言观色地将他的筷子拿了,将他推到她的身边。
大力的动作险些让他撞进她的怀里,斗篷还露出了口子。
他赶忙攥着斗篷,薄怒地看着他们,让他们心虚。
祝胧明很喜欢掐着他的下巴,看他害羞的样子。
“你不喜欢他们?”
“...”
洛云卿厌恶的别开脸,划出一个骄矜的弧度。无意识的扫过厅外的风景,还有远处的天空,有些出神。
多长时间没有得到过自由了?
瞧着他怔怔的样子,墨发微微拂动,又带着飘然而去之感,皎洁高傲。她很喜爱,又不满。
咬上他的薄唇,还不等他推拒,手就伸进了斗篷里面。
“你!”
他又羞又气,要跑还被拉了回去。
“唔,还是你身上的冷香好。”
宫侍们赶紧全部退下,这番天地里只剩她们二人。
大厅门开着,侍卫背对着她们,站得远远的。虽听不见这里,但他还是心惊肉跳,带着别样的刺激。
——
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将所有房子都裹上了银色。所有人行色匆匆,只有太女府的一人伫立在天地之间,静静地赏雪。
因祝胧明兴致越发不错,解了他的禁足。
说是解了,但活动的范围只限于他住的房间和大殿院子里。
冷风强劲,他多想能让其带着他出了这四方的天。
檀香的味道浓了起来,接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毫无意外,是祝胧明。
他的面色变得冷如冰霜,剧烈挣扎。
祝胧明刚才见他的羽睫墨发及轻裘皆落雪,温和的样子像是能渡人的神仙,有些惊艳。
她一手按住他,一手避过他锁骨的链子,抚着他的毛领,“高热刚好,怎么不多穿一些。”
这让洛云卿面色古怪。
还好意思说,明明是她拉了他在凳子上....
高热是生生被开着的大厅外的风吹的!
“你真有脸。”
“下次不会了。”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愧疚。
她接着道:“孤带你回去。”
他听见,眼里罕见地浮现惊恐。自那日胡来,她留宿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就算病着不能动他,都要亵玩一番,让他倍感羞耻。
这段日子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没有人与他说话,没有书看,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也凌迟着他的精神。
还没从深思中出来,身子就腾空了。他意识到这漫漫无期,要做一个玩物,精神愈加的崩溃,竟大力气地踢踏起来。
“放我下来!”
忍一下便也罢了,烦人的是他情绪激动,踢得她的绛紫衣衫上全是黑印。
她黑着脸将他扔在了床上,瞧了一眼他衣摆沾上的雪水,又嫌弃地脱了自己今日刚换的衣衫。
“你家没教你规矩?”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神经,他蜷缩在床角,闻言冷嘲道:“她们都被你杀了。”
她一顿,又云淡风轻,“所以你不要忤逆孤。”
他红了眼,“她们没错,你罗织的罪名,就是为了你所谓的忤逆!”
“洛云卿,适可而止。”要不是看在她对他感兴趣的份上……她…
凤眸深邃,缓步而来。
见她随手脱到中衣,他再也忍不住起身要跑。
祝胧明单手拦住他,抱在怀里。却大大地刺激了他。
他感觉她肯定要做什么,情绪崩溃。逃也逃不脱,他不想认命。在她怀里发疯地捶打,动作没有章法,还扯乱了她的头发。
祝胧明只想扔了他的外衫,没有别的心思。她性子极差,被他误解耍泼,看他如同疯夫,本要动手。
却见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词,隐约露出带悲含泪的脸,她终是隐忍。
刚把他掉下的身子提起,他的声线大了起来。
“你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怪不得都能将你父亲烧死!”
此言一出,空气冷凝了三分。
连同守在门外的铁面白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