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孕药?”
祝胧明眉头轻挑,显然不信。
他背着她做不了什么事,因为她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况且,她倒不在意有什么孩子。
“把那药渣拿过来。”
这时的柳愿倒充起了好人,拿着药渣站起,“洛哥哥人品上佳,怎么会藏这种东西。”
边说却有意无意地往她那边走,谁知被某个不爽他的人绊了一脚,摔到了祝胧明和洛云卿两人的脚边。
滑稽的样子,活像两个主子中间趴着一个奴仆。
有人忍俊不禁,洛云卿也罕见地勾唇。
祝胧明从来没见过他在这里笑,饶有兴致。
意识到殿下的注意力全被那个男人吸引了,柳愿哀呼一声,“殿下...”
他说话苏的不行,让她将他拉了起来。
他顺势抱住了她,环着她的细腰,下巴蹭着她的肩,低低告状。
“殿下都不关心,若是奴的腰摔坏了怎么伺候殿下。”
想到他的滋味尚可,她倒给面子地应了一句。
然后道:“孤只问你一句,当真是绝孕药?”
洛云卿的薄唇动了动,忽然瞥见柳愿嚣张炫耀的眼神,他的话音一转。
“不是。”
旁边伺候他的宫侍补充道:“是有助于怀孕的药。”
看着她推开怀里的男人向他逼近,他往后退。
“为什么?”
他扫了一眼在场美男,冷傲道:“给我留一条后路。你不信?”
祝胧明让白素召出暗卫,将这些时日他的一举一动说了,她才点头淡笑,“孤信你了。”只是没有表情。
洛云卿内心嗤笑,果然这么多疑。
众人刚反应过来,看向他的眼神纷纷不善。真是一个又当又立的男人。
没了什么乐子,祝胧明又先走了,他们才散了。
洛云卿眼神微暗,由宫侍们陪着回去了。
“真是可惜了,小主难得得上心了,殿下就轻易被人勾着走了。”顿了顿,稍觉不妥,又道。“小主还要喝那个药么?”
他的眸子深邃,语气很深。“喝,怎么不喝?”
祝胧明别的没有说,倒允许了他让宫侍在外面请的大夫进府,不必那么偷偷摸摸地。
想起她说到这个词时,似笑非笑的语气,他咬牙。
走了回去,发现有一中年女子在外面等候,他惊讶地得知祝胧明早让人将大夫请了进来。
女男不宜过分亲近,遂隔了帘子相见。
等宫侍迟疑地出去后,洛云卿猛地拂开帘子,激动地看着面前的人。
“公...”
他摇头,秦大夫马上噤声。
两人坐于凳上,他沉思片刻,拿了纸和笔写字。
【秦大夫,多年不见。】
【小公子长大了,可惜洛氏满门...】她哀叹一声,忽然看到他的链子,眼眶眦裂,【你这是怎么了?】
他低嘲一声,眼里失了神采,【没事。】手里的笔差点攥不稳,接着写道:【我这里时间不多,需长话短说。秦大夫,我有一事相求。】
看恩人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变得落寞,她作为一个长辈,感到心痛。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她正色道:【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他定定地呆了一会儿,在纸上落下几笔。
秦大夫蹭得站起来,不可置信。
他复又写道:【若无生路,我不必如此。】
等人走了,他的心里不是滋味,手上生生将纸攥得不成样子。
他时刻都有人陪着守着,连个利器都触碰不到。
为了让祝胧明放松警惕,特意买通了宫侍,做出一副去宫外买药为自己打算的样子。反正时刻都在她的监视之下,顺从投诚,能为他挣来更大的余地。
秦大夫是他母亲信得过的老人,此番听了他让人传的话,便知道他有难处。
他冷笑一声,还助孕药?他怎么会如祝胧明的愿顺从。
改日,秦大夫果真又来了,在房中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等她走的时候,宫侍还进来看了一眼,看他毫无异样,才又慢慢腾腾的关上门。
洛云卿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片牛骨做的扁片。
稍微尖利一点的东西都被门口的侍卫收走了,本来要动用银针坏了根本,也不能带进来。只留了这个刮痧板...
他看着这个东西微微蹙眉。用这么钝的东西怎么动手?真要如秦大夫所言打磨一下?
为了事情顺利,秦大夫还留了一张纸,标明了部位图,动起手来不至于生疏。
东西藏不了太久,若是她突然召他侍寝…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