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胧明的剑术直将袭击洛云卿的人断了一臂,打飞出去,一派的慵懒恣意。
周身气息涌动,单挑众人。
洛云卿极致苍白的脸上浮现惊讶,“你怎么突然...”
她摩挲着他的指骨,“怎么,不希望孤回来?”
刺客们受不了这对狗女男亲昵,纷纷剑指她,叫嚣着让她死。
祝胧明挑眉,她居高临下,衣袍被冷风吹的烈烈作响,睥睨道:“就凭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她们气的牙根痒痒,正要动手时,却被她嫌弃的喊住。“去往别处,不必欺负孤的男人。”
说着,身法诡异地将刺客首领掳了飞走,她们纷纷气急败坏地赶往隔壁院子。
赵祈年愣愣地看着方才的情景,待人消失后,走到洛云卿的身边,惊讶地问道:“她就是太女?”
而洛云卿在她走时被摸了一把,面上羞怒,没留意什么问话。一会儿忽然听见隔壁疑似少女的惨叫,略作挣扎,飞速走了过去。
一进那个院子,发现刺客稀稀拉拉地倒了一地,到处都是断臂残腿,让人恶心。
他小心地迈过,忽见一个巨大的水缸处,有一满身是血的人按着另一人的半个身子,在水里挣扎着。
不是她吧?
可那溺水之人身上的衣服,像极了她,让他不得不信。
洛云卿踌躇了。
他恨不得祝胧明死,如今她双拳难敌四手,他是该庆幸的,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不公?
身上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恐惧,他竟有...一分...不想?
他咬牙,双拳紧握,直到青筋暴起。
真是有病!
寂冷的空气中,不断地涌来虚弱的求救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发了狠心,转身就走,却又停住。
这些刺客蕴藏阴谋,伤了无辜,与她无关。所以她还不能死,他要知道真相。
对,就是这样。
他劝服了自己,复又转身,捡了一把刺客的剑,他的喉头微动,挪动着步子,生疏的要将剑袭击上去。
谁料“刺客”一转身,竟是白素。
“洛宫侍?”
一场惊吓差点将他手中的剑震得不稳。
“那这里面的人...?”
白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冷漠的松手。
水缸中的人显露真容,竟是方才的刺客首领。她正要缓一口气的时候,谁知墙角的一道劲风袭来,一下便让她没了气息。
洛云卿看着祝胧明落定,一身衣冠楚楚,蹙眉道:“你没受伤?”
祝胧明勾唇,“怎么,阿卿这么关心孤?”
他气结,谁关心她!
想要飞出一个白眼,教养却告诉自己不能。
他只是侧脸,淡淡道:“我只是以为被淹进水缸的是你,好奇看看罢了。”
她轻嗯一声,像极了揶揄。
随后看向白素,白素便全说了。
原来是刺客围攻她的时候,白素赶到。她杀人,白素挡溅上的血,为主子挡去一切污秽。
祝胧明嫌弃刺客方才,对自己的男人出言不逊,便扔了身上斗篷,将刺客恶意的蒙头,打了九九八十一下,成了猪头,才让白素按着她在水中挣扎取乐。
听到这里,洛云卿的眉头狠狠地一跳。
看向她此时凛冽的寒气之下,还藏着的幼稚恶劣的女孩面孔,不禁无言。
“这么说,你方才一直在墙角上立着?”他忽然想到。
“嗯。”她靠近他,触上他的胸膛,“孤的阿卿真乖。”
洛云卿一想到自己方才挣扎下的所作所为,都暴露在她的眼底,不禁气恼地瞪她,然后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阿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她笑得高兴,只是话略有深意。
这番风景无端的落入了立在远处的他人眼里。
只见绝美的女人满意于冰美人的含羞带怒,旁若无人的亲了亲他的薄唇。
赵祈年呼吸一窒,生平第一次看女人,看的愣了神。
——
羽林卫早在外面,动作迅速的将刺客斩杀殆尽。她们行事利落,洒了化尸粉,看不出有什么死人的痕迹。
听见白素禀报的时候,洛云卿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堂堂太女府,京中中心,还能真的让刺客来去自如?说出去怕是让人笑掉大牙。”
白素说话,冷硬得像极了她的主人,让人不舒服。
洛云卿看向祝胧明,“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李府的人来?此举就是引人入瓮?”
她正翻阅着刺客名录,“嗯。”
他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这么说,我也是你计策中的一环?”
因为太女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