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实话。
但是，李昱也能猜中七七八八。
可能在网上，芒果电视台提前办晚会没引起多少谴责的声音，毕竟观众有的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喷？
然而电视台内部，却没那么消停。
李昱平时跟林白芙闲聊，她有提到工作上的事，最近向京都电视台投诉芒果电视台的电话有点多。
李昱就猜到，大概率因为提前办跨年晚会的缘故。
再被义愤填膺的罗蒙和卫华两位地方台长来找，开视频会议，李昱就确定了百分百跟芒果电视台有关。
两老六不说，肯定是不想跟洪台长撕破脸。
李昱就懒得继续追问，顺着两人的话，答应了。
“别急着高兴……”
李昱一答应，两老六的头像，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立马被李昱打住：“你们这样干，毕竟开了先例，我是不怕被喷，但你俩要是因此把工作丢了，那可不太好，以后我还指望着二位呢。”
他这番话，让两老六很受用。
却也不是恭维，跪舔之类，而是娱乐圈的明星就是离不开电视，无论多么火，该上电视依然还得上。
李昱不上，董维呢，吴芸呢，聂哲两口子呢？
他们需要，他们需要靠上电视台的节目刷脸。
与其等两老六退了，再重新去建立关系，那不如保住他俩，省了麻烦。
换了个人，要是熟人还好。
要是不熟，合作起来也不那么得心应手。
“那你说，要怎么办？”罗蒙口气很大，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看来被洪台长恶心得够呛。
“让济东电视台直播好了。”
还没等罗蒙说话，李昱立刻道：“济东电视台关注较少，影响较小，你们也只是为了恶心人而不是得罪人，就没必要搞那么轰动。”
另外，还是济东电视台存在感不强，相应的自由度就高，可以每天想播什么播什么，观众乐意看就看，不乐意看还有别的电视台可看。
大浙电视台就不一样，每档节目的收视率仅次于京都电视台，跟芒果电视台不相上下。每天的节目安排得好好的，广告也安排妥当，随意改变，可能要赔钱，观众还不一定乐意。
值此演唱会期间，李昱可不想搞出负面。
听完李昱的解释，罗蒙撇撇嘴，“又便宜了你这个狗东西。”
毫无疑问，‘狗东西’指的是卫华。
“哈哈哈……”
卫华现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他是真不怕，不火的电视台，关注少，随意性就很大，只要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就行了。
而且，直播明星演唱会，是史无前例的。
有可能毁誉参半，大浙电视台关注高，舆论就大，济东电视台关注少，舆论就小。
跟两老六开完会。
李昱把张扬叫了进来。
“你去弄些拍摄设备，跟济东电视台对接一下，别问，他们会告诉你什么事，也别四处乱说，谁也不能说，明白？”
“我滴明白！”张扬立正敬礼。
李昱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但张扬早有准备，笑着提前跑开了。
张扬这货是越来越骚了，哪天带个男女朋友回来根本不奇怪。
……
奇怪的是，任何将有大事发生之前，都相当平静。
越是临近31日，网上就越平静。
很明显，谁也不想把这天搞砸了，否则之前的准备统统化为泡影，损失的可是自己。
由于芒果电视台办的跨年晚会在湘南，李昱的演唱会在京都，地域上没办法比较，只能在网络上较量。
憋了几天后，到了31日这天，确定演唱会和晚会都能办，芒果电视台率先出手。
准确的说，是黄东安率先出手。
他让子弹少年团和东方神话合体，搞了一个粉丝见面会，有签名合影。
就在晚会举办地的门口。
说是没打算宣传，只是给来看晚会的粉丝福利。
但见面会刚刚开了不到1分钟，网上就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热搜占得满满当当。
【哈！见到偶像啦，元气满满的一天。】
【啾咪！子弹少年团，我来啦！】
【东方神话，我的东方神话，终于见到你们啦！】
……
说什么不宣传，但是热搜直接空降。
这算是打响了今晚打擂的第一枪。
对的，今晚李昱的演唱会和芒果电视台的跨年晚会，被网友戏称为一个擂台赛，双方要各显神通，争取在热度上压过对方。
不同的是，李昱是一个人，而对方是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