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日历,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又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般,盯着那张日历看了许久。
“庆元七年,三月初一。”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时间点很难不让人联想,楚潇沉默着,视线落在床边的轮椅上。
忽地,房门被拉开。
温念白携着一身初春特有的冷冽温暖,推门而入。他手捧药盅,小心翼翼地抬脚跨进来,赶紧转身关门。
关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好像惊动了床上之人。陆泽杨微微偏过头,见到温念白,忙费力地支撑起身体。
“慢点慢点。”温念白连忙将药放在桌上,跑过去将他扶起。
陆泽杨坐直身体,微微喘了两口气,然后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现在就别说这种话了。”温念白替他拉好被角,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神色,一抹喜色很快上了眉梢,“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说话也不连咳带喘了,还能自己坐起来,有进步有进步啊……我就说嘛,你肯定那个会好起来的,之前大夫说了,只要你能撑过冬天,你就能好起来,一定能好起来……”
温念白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陆泽杨一直安静倾听。
“哦对,喝药喝药。”温念白说着,起身走到桌前。
也就是这时,陆泽杨虚弱但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念白,咳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想,咳咳,还想骗我啊。我还是知道回光返照是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