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终于抬头与斯温伯恩对视。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算计，只有一片坦荡。
“小人不敢。小人对伯爵大人再有用，小人的命也依然掌握在大人手里，要生要死，全凭大人心情。只是不过余下的生命长或短，小人都希望能活得更舒服些。因为此事并不伤害大人您的益处，而且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处，所以小人才斗胆提出。”
她重新把头低下：“请大人成全。”
斯温伯恩望着她纤细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一个人类，一个蝼蚁般的人类，还想活得更舒服？
人类就是这般贪婪与丑陋。
诡异的红光在他眼中亮起。
巴洛心中大惊，这个愚蠢的分阴体，竟把伯爵大人惹怒到如此地步，不顾她的珍贵也要杀了她了吗？！
乔臻好似完全没有察觉身边的危险，只是维持着请求的姿势，静静等待。
斯温伯恩正欲伸手掐住乔臻的脖颈，看到她这副淡定的样子，眼中的红光闪了闪，倏忽间却消散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重新变得冰冷无波。
他缓缓收回手，转过身不再看她。
“不许她踏出城堡大门。踏出一步，死。”
巴洛双唇有些震惊地张开。
伯爵大人竟同意了这个人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