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后一下用的力气太大了,一声婴的声音传来,身边之人也悠悠转醒“疼”。这声“疼”声音不大,但却像一声惊雷在安永淳的脑海中炸开,瞬间驱散了他的睡意。
安永淳打了一个机灵,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退到床榻一侧,拔出顺手放置在床头的佩刀,横亘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态,冲着身旁那人暴呵道:“你是谁?为何到我房间。”
身旁那人此时也清醒过来,以手撑床榻,慢慢坐了起来。此时那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柔和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她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散落地覆盖在胸前的高耸,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摄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少爷,您醒了?奴给您倒水。”说着,温秀荷便要下床,给安永淳倒水。只是行动之间,原本盖在身上的衾被滑落,那一抹神秘映入安永淳的眼眸。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安永淳将手中的兵刃向前一指,拦住了温秀荷的去路,声冷似铁,“我问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温秀荷不再答话,颔首低垂,粉肩耸动,竟抽泣了起来。
“我问你为何出现在我的房间。”安永淳有些愤怒。其他事情他都可以忍受,但唯独此事,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试想一下,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在自己陷入沉睡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之时,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突然出现,估计是个人都会感到格外的恐惧,更何况才经历过杀人这等极端之事的安永淳?
“少爷,您要杀便杀吧。反正,离开了您,我也没什么活路。”温秀荷一边抽泣,一边将自己的雪白的脖颈向安永淳的兵刃上凑。
“真当我不敢杀你?”安永淳怒极。持刀的右手,开始发力。很快,温秀荷洁白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红的痕迹,一滴鲜血顺着惨白的刀刃流了下来。
温秀荷浑然未觉,好似一个视死如归的勇士,正在慷慨面对自己的末日。
无奈,安永淳只得将刀收回,置于身侧,冷声道:“罢了,罢了。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温秀荷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好似奸计得逞一般,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楚楚可怜,叹息道:“少爷让我走,我又能到哪去?公子不是问我为何要到这来,我便告诉你,因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