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里的河岸上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垮塌的迹象,怎么好端端的河岸就崩了呢。
安永淳一把将那人拉倒身前,焦急问道:“我亲自查看过,沩水堤岸不说固若金汤,却也没什么大的漏洞,怎么说垮掉就垮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本就慌里慌张,被安永淳一拉更是手足无措,:“小人也不知啊。”说到这,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慌忙补充道:“对了,今天傍晚的时候,守河堤的兄弟们有人说,看到一伙人趁着夜色在河堤上转了一圈。
后来,有人追上去询问,不过却怎么都没发现那群人到哪里去了,也就只能作罢。没想到,到了夜里,张村那边的河堤就崩了。”
有人在河堤上转了一圈?安永淳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日愤愤离开的赵怀玉,顿时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松开来人,安永淳一转头,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拢了过来,显然他们都听到了河堤崩了的事。
“爹,你带着乡亲们去北面那个刘家坡那边,那边地势高,水漫不上来。秀荷,你快回后宅,扶着我娘,跟我爹一起先走。木叔,你带人去庄子内,通知所有人立即撤离,大水马上就漫到安家冲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文光见安永淳将所有人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唯独没说他自己,皱眉道:“淳儿,你不跟我走?”
“不,我去河堤上看看。”
“少爷不可。”安文光急忙拦在安永淳身前,“少爷,水火无情,现在河堤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少爷若是有什么事,老仆愿替少爷跑一趟。”
“不,你不行。”安永淳冷静道,“我去河岸还有我自己的考量。若是河岸垮塌的地方小,我还能就近召集人手给堵上;若是河岸垮塌的地方大,那就将需要选一片空地,排水泄洪,总之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眼看安大木还想说些什么,安永淳抬手拦下,道:“木叔,你不必多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冲着正在看着自己的乡亲,大声喊道:“安家冲的乡亲们,是汉子就跟我走一趟。”
或许被安永淳这股无畏之气所感,听到安永淳这话,前院的男子,不论老幼,各个争先恐后,挺身而出,站在了安永淳的背后。
“爹,我走了。”说罢,安永淳头也不回地带着一众男子匆匆奔赴远方决口沩水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