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下，扯动整个人都在剧烈咳嗽。
周围宦官宫女连忙上前探视，被天志帝挥手驱散，“朕记得山东巡抚张四知是你的学生，你准备怎么做？”
许成章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天志帝，等看到天志帝面无表情的脸之后，心中瞬间明白了什么，老迈的脸色白了几分。
“陛下，山东承平日久，武备废弛，将士骄弱，再加上山东主力备倭兵已尽数南下，桩桩件件综合起来，方才酿成今日之祸，绝非张四知自己独断专行......”
随着天志帝的目光越来越冷，许成章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微不可察。
“这么说你是准备包庇他了？”
“臣......臣.....”，许成章的嘴唇微微颤抖，面对着天志帝如看死人一般冰冷的目光，终究还是将那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说了出来，“臣...臣愿亲自去往山东，让张四知以...以死谢罪。”
然而，许成章刚刚说完，唐显悦站了出来，冲着天志帝拱手道：“启禀陛下，许大人乃是当朝首辅，身系天下安危，不可擅动。
至于山东张四知，臣以为，可派一钦差南下，将其押赴京师，接受审讯即可。”唐显悦说完，站在原地，等候天志帝的决断。
天志帝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突然发现，自己掌控下的朝廷，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比如，许成章竟然变得如此老态龙钟，比如唐显悦竟然可以挑战许成章？
天志帝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许成章老迈的身躯上，他想看看许成章又该如何反击。不过，很快天志帝便失望了。
只见许成章站在原地，佝偻着身子，浑然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哪还有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风范？天志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许成章到底还是老了。
若在当年，以脾气火爆著称的许成章，如何能够容忍旁人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而如今，面对唐显悦的咄咄逼人，许成章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