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竖了个大拇指,为厉溟衍这份霸气。
她想起什么,再次提醒道:
“如果当年她被偷走时就被歹人所害,那跟你结婚的很可能是个婴儿,你能接受吗?冥婚可不能半路终止。”
不然损耗的是主婚人的寿命。
这也就是主持冥婚明明很简单,却价格很高的原因,毕竟主婚人可是担着风险的。
厉溟衍眼神一暗,半眯着眼看着她,
“旁人只知道宴家千金丢了,可没人说过她是被偷走的,你从何而知?”
虞商商心里咯噔一下,余光扫了眼张牙舞爪却不能动的宴回。
“这个……我要是说猜的,你应该不会信吧。”
“宴回在这儿?”厉溟衍语出惊人道。
虞商商小脸一红,这么快就穿帮了吗?
“你放心,魂体回归后,只能记得一个小时内的记忆,现在他听了也记不住。”
厉溟衍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别打听不该打听的。”
“说什么呢,我对别人八卦向来不感兴趣。”才怪。
其实她该打听的早都打听完了。
她知道厉溟衍跟宴家四兄弟小时候总一起玩,后来是因为宴家千金丢了后才决裂的。
不过厉溟衍被附身这个事就挺奇怪的,像四人帮那种大鬼,通常都不会对小孩子下手。
尤其是司徒末,有原则得很,怎么会突然附到厉溟衍身上了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改天她得好好跟司徒末再打听打听。
“对了,之前你抓那个女佣,打听到什么了?”虞商商光顾着拿钱,差点忘了正事。
提到这个,厉溟衍也沉了脸,“她说什么都不记得。”
她也不意外,傀儡术的确会让人失去当时记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回去了,派人盯着呢。”
“听说王徽留宿了?”她又问。
要不是知道王徽留宿,她见人都散了也不会这么淡定。
厉溟衍挑眉,“怎么,你不是有师父吗,真想跳槽?”
“我能看上他?你可别逗了。”就那个心术不正的玩意儿,说是她同行,她都嫌丢人。
“他说错把中毒当成诅咒,险些害了奶奶,心里愧疚,要留下来给奶奶念经祈福半个月。”厉溟衍解释道。
虞商商蹙眉,老道士又想干嘛?她在犹豫该不该跟厉溟衍打个预防针。
可她没有证据,又不能把王乾供出来,空口无凭,很难让人信服。
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你之前请到我身上的邪祟,是什么来历?”厉溟衍忽然问。
虞商商心里一紧,怎么突然聊到这了?
“就在你家门外随便找的,能有什么来历?”
“可我听你喊他司徒元帅!”
“这不是为了装道行高深吗?不然怎么糊弄王徽。”虞商商有理有据。
厉溟衍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
正想着,阿香来找,“虞小姐,总算找到你了,老夫人说想见见你。”
虞商商吓得小脸一白,“我这忙活了一天,真的是太累了,你跟老夫人说改天哈。”
她说完就急匆匆跑了,生怕被阿香抓着去见老夫人。
她不用猜都知道老夫人见她干嘛,无非是心血来潮还想再灵魂出窍一次。
厉溟衍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眼里带着些许探究。
翌日,虞商商一大早就等在了王徽门口,见他出门,当即凑了上去。
“怎么是你?”王徽面色微凉,与之前要收徒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大师之前不是说要收我为徒吗,还算不算数了?”虞商商明知故问。
“我才疏学浅,教不了你,另谋高就吧。”王徽说着就要走。
她连忙跟了上去,“别呀,我可是一心一意想要拜入您的门下的,啊……”
她跑的急,在楼梯拐角处来不及刹车,一下撞到了王徽,俩人双双滚了下去。
好在楼梯不高,没有造成大的伤亡。
但俩人从楼梯滚落,模样都十分狼狈,尤其是王徽,他的道袍都被扯开了,从怀里掉出了不少东西。
“你怎么如此莽撞。”王徽气急败坏道。
虞商商一脸痛色的揉着腰,见到他着急找东西,不动声色拿出刚刚顺来的小铜镜。
“呀,这不是大师之前用来驱邪的铜镜吗?这是什么法器啊。”
王徽蹙眉,一把将铜镜抢回,“微不足道的法器罢了,不足挂齿。”
“可我瞧着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万古镜呢?”虞商商嘟囔了一句。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在了王徽耳中。他眼含杀气的看着虞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