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侑子砰地关上房门,倒回床上。窗帘还没拉开,温暖的被窝让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不行!她猛地睁开眼睛,做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眼挂钟。没想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十一点了,侑子走进换衣间,套了一条海军领的衬衫,下面穿上阔腿裤。她走出卧室,到了大厅发现那几个人还在沙发上好好坐着,只是打开了电视看,茶几上摆着几个布丁,估计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先不说随便动她的东西,他们没走令她意外,这些人和听话二字相去甚远,没想到还真的一直等着足足半小时。
“再等等。”既然等了半小时,再等一会儿也没事。侑子到厨房开了烤箱,说着进了盥洗室,出来时蓬松慵懒的马尾甩出一个弧线,金色发尾
她只在护肤后涂了一层浅红色的唇蜜,脸上的胶原蛋白和坚持运动带来的自然红润足够了。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牛角面包,放到烤箱里五分钟内把一些小件放进包里。
“小侑子没有起床气呢。”Honey前辈坐在沙发上晃着腿。
“嗯。”侑子咽下了最后一块面包,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听到Honey说话。“Honey有吗?”
“我还好,但是镜夜的起床气非常严重哦。”
“不,在这点我和前辈不上向下。”镜夜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对啊,可以出门了。”侑子扫了一眼桌上的垃圾。
“那么,你们把东西放进垃圾桶里,就可以走了。”镜夜说道,站起身,手插在口袋里。“好好放,不要扔。”
“好——”所有人齐声回答,侑子看着他们把简易布丁的盒子和勺子一个个放进厨房里的篓子,再走到门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突然看到一群乖巧到能在原地转三圈的某种生物。对他们施了什么魔法吗?凤镜夜这个人……不可小觑。侑子用手遮住嘴巴,看着凤镜夜的背影——他也到了门口——陷入思考。
“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凤镜夜一回头,正好对上侑子的视线,她正愣愣地盯着他。镜夜黑色的眼睛闪了闪,被阳光抹上了一层浅紫色,“走吧。”
目的地是离她住的地方不远的薇薇安拱廊街,这里她也是第一次来,必经她总共来来过法国三次,一次和静仁哥哥在尼斯呆了近一个月,一次飞意大利出状况在戴高乐转机,这也才第三次。结果一行人中只有春绯和她没来过,当看到环用流利的法语一家Librairie Jousseaume书店老板聊天时她感叹环简直像个法国人。
“环的母亲就是法国人,”镜夜说,“你不知道?”
“嘛,”侑子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环的行为,“的确是法国人的内在作风。上次你说我没环坚强是什么意思?”她想了起来,镜夜当时没说清楚。
“环的爸爸是政治婚姻,他在法国遇见了环的母亲,才有了环。”单听了这句,侑子的心就咯噔一下,个中滋味难以言说,“环和他的母亲不被须王家认可,两人一直在法国生活,他的母亲身体很不好,调理身体的花费很大,环每天都会弹钢琴给母亲听,但环中学的时候他的母亲家家道中落,同时须王家也苦于没有继承人,于是他的祖母提出帮助环的母亲家,作为交换将环带到日本作为继承人培养,不能和他的母亲有任何接触。环接受了,直到去年才被须王家正式承认,和母亲见了面。”镜夜默默看着环,“他一直在努力,以他自己的方式。”
侑子没有接话,镜夜又补充道,“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侑子依旧没有说话,镜夜侧头看她,同时侑子也下意识微微抬头和他对上视线。水蓝色的眼睛好像有一汪清泉,泛动着粼粼波澜,凤镜夜这一刻束手无策,他用了五秒在脑中飞快地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回放了三遍,明白侑子大概是触景生情,刚要开口,环正好在对面回头,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侑子转头看到环的一瞬眼泪安静无声地流了下来。环就像一只金色大犬(虽然有些失礼,镜夜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冲了过来,手舞足蹈地安慰侑子,用手帕慌忙地帮她擦眼泪,又抓住镜夜的肩膀,一字一顿说道:
“你竟然把女孩子弄哭了,镜夜!这是男公关部的成员应该做的事情吗!”
镜夜像是心虚地咳嗽了一声,“环——”
“不是,”侑子哽咽着,拼命深呼吸控制自己,“不是的。”推开环的手帕,拿出自己的,擦掉眼泪。暂时止住了,她伸手按在了胸前,手指微合,握住了戴在衣服里的蓝宝石,“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是被,弄,哭。的。”说到“哭”字时她已经控制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含糊地飞出了一句,“抱歉”就快步走开。
“小侑子——”环刚要跟上去,镜夜按住了他的手,直到环的手放下,他小跑跟了上去。公关部各从小店走出来,站在稍远的地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侑子边哭边在心里笑道自己好像真的不够坚强。她刚知道环是非婚生子时只觉得他一定比一般人辛苦,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