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一瞬,欲言又止。
小区电梯里遇见一个邻居阿姨,阿姨看了一眼他们拉在一起的手,问许润更:“交女朋友了?”
许润更笑着回:“我老婆。”
阿姨惊讶,打量方雪:“这么年轻呀。长得真漂亮!”
许润更一脸自豪,方雪却悄悄红了脸。
“哎,没听到你们放鞭接亲呀?”阿姨问。
许润更说:“我们在老家结的婚。”
“哦,真好。祝福祝福。”
“谢谢。”
许润更笑得意气风发。
他笑起来有种阳光的帅,阿姨忍不住盯着他看,对方雪说:“你老公娶了你高兴得很呐!”
方雪看了眼许润更,自己也很开心,害羞地点头:“嗯。”
阿姨下了电梯,许润更说:“日常生活里不要再这样打扮了。”
“你不是说好看吗?”
“打扮得太好看我怕你被人拐走。”
方雪忍不住笑了,哥哥说得还那么一本正经的。
“我只是偶尔这样打扮。”
“只打扮给我看可以。”
“……”
回到家,许润更洗漱的时候,方雪把他晾晒的衣服收回来,拉开他的衣柜,里面赫然挂着几条裙子。
方雪心一凉,手僵住。
她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冰凉的手拿起其中一件裙子。
这样式好熟悉。
好像是她的。是她以前穿过的。
方雪又去翻看其他几件,的确都是她的。
叠放区还整整齐齐放着她穿过的秋衣秋裤,用过的毛巾,戴过的帽子,束过的腰带。甚至连她洗旧了的内衣裤还都保存着。
方雪的眼角迅速湿润。
她是个很普通的人。不论在哪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颗小沙粒。可她无疑始终是哥哥放在心上记挂着的宝贝疙瘩。
许润更洗完澡出来,方雪扑过去抱住了他。
许润更唇角漾出笑容:“我身上还湿着。”
方雪不管,把脸贴在他胸口上,从未有过的大胆:“哥,我是你的宝贝吗?”
许润更有些惊喜,眼神发亮,亲了她一口:“当然是。你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方雪开心地笑:“哥,你是我的大宝贝。”
两人坐到桌前,许润更继续教她用电子画板。
他将她圈在怀中,握着她的手教她。
方雪不时拿起笔记本,一步步记着。
她在写的时候,许润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密集地从上到下看她,过会就凑在她白嫩的脖子处吸一口。
方雪都已经习惯了。哥哥说她身上好闻,闻她的味道能让他放松。
二人世界都是这样的吧。
“眼皮怎么有点肿?”离得这么近,许润更发现了不对劲。
方雪心里一紧,连忙说:“没事,今天有点痒搓的。”
她在说谎。许润更最了解她。她哭过之后就是这样。
她现在不想说,他是问不出来的。
他神色明明凝重,却装作不知情没再继续问。
方雪暗暗松了口气。
睡前两人靠在一起,许润更给她讲名人传记听,往常方雪都听得津津有味,今天却总是走神似的。
“团团,有心事?”许润更察觉到,放下平板。
方雪忽然扑上来搂住许润更,眼泪也瞬间掉下来:“哥,爸和大伯都早逝,我听人说家族同性的寿命是遗传的,我害怕……”
许润更一怔,脑中闪过同样早逝的堂兄。
他不敢对方雪透露,只能搂住她安抚:“爸爸是没及时治疗走的,大伯是意外事故,只是巧合,不是遗传。我身体很好,每年体检指标都很好。乖,不用担心,没事的。”
方雪使劲抱着他,泪眼朦胧地说:“哥,我想让你长命百岁。”
许润更被她逗笑:“我可不想活那么长,连累我们的儿女。”
方雪在他身上蹭了蹭眼泪,拿过他放在床头柜的护身符给他挂上:“妈说这个要长戴,不能摘。”
她神神叨叨为他紧张的样子,像个贤惠的小妇人,许润更盯着她,眼神黑深,手揽住她的腰,不停啄着她的腮和脖子。
“不行。”方雪红着脸推开他。
“为什么?”许润更轻喘。
“昨晚都……两次了,今天必须休息。”方雪脸红得要滴血了。
许润更在她耳边低笑:“团团,我没感觉累。”
冷松般的气息环绕在皮肤四周,方雪一阵战栗,耳后起了鸡皮疙瘩,无力地推许润更:“不累也不行。”
许润更闷笑,咬她的耳垂,将她压在身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