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最终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她要打得噬人佛心悦诚服主动送她出山!
手心一转,剑心翻转,火光四溅,石心俱裂,秦司墨笑道:“怎么样,舒服么?”
噬人佛疼得直喘气:“蛇蝎毒妇,有种再来!”
于是再来!
噬人佛疼得龇牙咧嘴,恍然间,有风吹进来,秦司墨闻到了猫儿醉的味道。
猫儿醉是秦司墨最爱的酒。
这酒来历颇为久远,据说林南烟在百里桃林酒肆买下一坛桃花醉,就地埋下之后缠着联邦公阁打赌去寻。联邦公阁没寻到酒,却拎回来一只醉猫和空酒坛,调侃林理事:“你的桃花醉,不若改名猫儿醉。”
猫儿醉因此得名。
姜衡外出路过百里桃林,回来时总会给她捎上一两坛,近日闹天罚,姜衡管着她不让喝,猛然间闻着味儿,倒是馋了,秦司墨舔了舔唇缝。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一些虚幻又缥缈的场景,风起云涌,搅思弄绪。
那一年祁连山大雪连绵几百里,她与柳兮宛在祁连山麓南风林围着火堆把盏言欢。外面大雪纷飞,南风林烘着干燥的暖意。
柳兮宛不堪酒力,喝了半坛便醉倒在竹榻边。正在兴头上没了酒伴,她仰头把那剩下的半坛一饮而尽,靠在软椅上,听火星“噼啪”作响。
半醉半醒,对面有人落座,听到细碎的动静,她懒懒抬眸,隔着火光,对方的脸有些模糊,可那一双眼睛,炙热又清澈,仗着丝丝入骨醉意。
她纵情恣意,眼神直白得有些忘乎所以,良久,她听到对面的人缓缓开口:“你把柳执法灌醉了。”
她撑着头,意识混沌,叫热气烤得热烘烘,脱了力,连声音都软绵绵的:“唔,没灌她,才喝半坛而已。”
对面的人骤然离近,理了理她垂在蒲团上的发丝,贴在她额前低声道:“柳执法不胜酒力,你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司法神仙要时刻保持清醒,灌醉她可是大罪,察觉到对方唇角挂着淡淡的愠色,她下意识就要哄,先是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再借着醉意顾左右而言他:“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
愠色再找不见踪迹,对方扯了条兔毛毯裹住她,才缓缓回答:“我来接你回家。”说完,他将人拦腰抱起,穿破朔风与大雪,踩云踏月归去。
风雪交加,醉意散去,那人已然不在身侧,公阁秘书坐在她跟前,摆弄着醒酒汤,见她醒了,秘书规规矩矩喊她:“林理事,联邦公阁外出办事,吩咐理事醒后务必饮下这碗醒酒汤。”
“啊——”惨叫声将思绪拉了回来,噬人佛喘息着骂道:“你这个毒妇!”
狂风飒飒,森森利剑乍现,手起剑落,噬人佛一双血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这是、扶风剑!”
灵力攒聚手心,剑气直逼而上,一剑贯穿,秦司墨语气冰冷:“这是引我入幻境的代价。”
噬人佛突然大笑起来:“这不是幻境,这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林理事,忘记自己的爱人,失去一切的滋味如何?”
“住嘴!”又一个剑气甩出去,噬人佛瞬间开膛破肚,秦司墨手指一勾,白色丝线数以百计缠上玉棺,她吹响口哨,赤焰嘶鸣而来,丝线缠上马鞍,赤焰拖着玉棺沿着豁口呼啸而出。
秦司墨:“我本想留你一条命,但你死性不改,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了结了你。“
阴风飒飒,秦司墨双眼通红,噬人佛头颅岌岌可危。
刹那间,天地色变,电闪雷鸣,五雷与扶风剑气相撞,姜衡来了!
姜衡拦住她:“司墨,停手!它不能死!”
秦司墨:“大不了我再闯一次地府,姜衡,别拦着我。”
剑气浩然,在穿堂破肚之前,被姜衡接住,剑气不敌闪电,溃散成一缕青烟。
接着,姜衡的训斥劈头而来:“闯什么地府,你还嫌天罚不够多是不是?”
他那般咬牙切齿,甚至带了警告的意味,秦司墨怔住,惊觉自己的话也很有问题,她为什么要用“再”,脑海中,又闪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她大闹地府,《联邦法》震怒。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过,究竟是为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