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我屁股疼,快让个位置让我坐会儿,会不会长疮了呀!”作势古溪就要把白珀长霁推开,坐上那个唯一的石头凳。
意料之内的是,白珀长霁这厮岿然不动,她就知道,这人眼里只有自己,别人死活关他屁事,好得很啦,老娘屁股都要没了,是个人都会关心一下,是吧,没错吧!今儿这石头她坐定了。
古溪于是更加卖力的叫喊,不知道的以为白珀长霁把她怎么了啦,“哎呦,屁股疼疼疼疼死了!呜呜呜,说不定坐一下就没那么疼了呢。”说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白珀长霁一眼。
我们尊贵无比的长殿下就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依旧冷淡,浑身散发着幽人的冷气,仿佛在说,“演,继续演,看你能演出什么幺蛾子来。”古溪心中一颤,不管了,丢人就丢人,那丢的也得是人,白珀长霁是咩!?他算是咩?!
“哎呦!没人性呀,我的屁股呀,是我对不起你,没能在你病入膏肓之时让你坐一下舒适的椅子,给你最好的治疗,还只能委屈你席地而坐,以地为椅,呜呜呜,我的屁股,没有屁股比你更惨的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呀,我还需要你上厕所,拉粑粑也得靠你,呜呜呜,我好惨一女的,都怪我没用呀,连一把舒适的座椅最后都不能让你拥有,呜呜呜……”古溪专门趁白珀长霁不注意沾了一点口水抹在眼睛下面,意欲看上去更惨更逼真一点。
白珀长霁毫不留情的道:“别演了,假。”
“哦。”古溪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实在太累了,于是她对不起她“病入膏肓”的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白珀长霁看她这样,意欲不明的叹了一口气。
古溪察觉到,“咋滴啦,又嫌弃我了,你又不给我让座位,这样一点也不君子诶,哼,臭长霁……”
白珀长霁:“你刚刚说什么?”
遭了,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是说这个小气的长殿下的坏话被听到了,她打死不承认就是了,“没说啥,我说今晚月色真美不行啊!”
两人望了望天,月亮???
一群乌鸦从古溪头顶上飞过。
古溪尴尬的笑了两声,“嘿嘿,我是说星星,星星真美。”星星总有吧,他喵的天上的星星比她现在脚下的沙子还多。
然而,天不遂古溪愿,今晚连一丁点星光都没有,应该说海狱里外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数不尽的黄沙。
“咳咳。”
白珀长霁饶有兴趣的看着古溪,就像她没穿衣服一样,是要把她看穿。
古溪整个人尴尬癌犯了,估计这一年的尴尬都赔白珀长霁这里了。
她是谁?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天下第一可爱溪呀,比起那些她解决过的大麻烦来说这就是一个小问题,跟沙子一样小的问题。
“真的有!真的!你信我!”古溪琉璃色的眼睛睁得老圆溜了,无比真诚的望着白珀长霁。
像是没法拒绝这么一个,额,真诚的铁憨憨,白珀长霁虽是怀疑,他想他一辈子的善良都在今晚用在她身上了,伸手放在她脑袋上,想了想改为搓了一把她的头发,“嗯,信你。”
古溪刚想炸毛,然后只是哼哼了两句。
她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示意白珀长霁看好了。
古溪一手施术,几簇幽蓝色的鬼火飞上长空,同时炸裂,像烟火一般在黑夜盛开,幽蓝色的光辉盛大璀璨,像蓝色水晶一般在天幕滑落,随手一扬,上百颗沙粒在火光下变得晶莹剔透,如一颗颗闪耀夺目的星星在盛开的烟花下独自璀璨。
那一瞬间,像夺走了他的目光,星光璀璨下,那人一袭水云蓝纱裙,在忽而撑起的墨伞下绽放比星月更为夺目的笑容。
古溪撑起伞,架在肩侧,银铃轻响,抬头问向不远处的白珀长霁,“是不是很美,星星。”
白珀长霁低垂眼眸,眼睫轻颤道:“嗯,很美。”
古溪砸了咂嘴,看白珀长霁这厮的反应,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她就说嘛,世上无难事只怕她古溪认真,嘿嘿。
随即古溪收好伞,跑向白珀长霁。
“霁霁霁!喜欢吗喜欢吗?下次你还想看星星就告诉我,我变给你看!”
古溪忽然跑到他面前,白珀长霁猝不及防的对上她的眼,琉璃色的眼眸里像藏了星星一样闪烁。
白珀长霁无法拒绝道:“嗯,知道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需做。”然后就闭上眼睛,也不管古溪可怜兮兮地捂着肚子干嗷,开始入定休憩。
“臭冰山,臭木头,臭长霁,以后干脆改名叫冰山白算了。咕噜咕噜……唔。”不骂了,越骂越饿,骂这么一座冰山,简直是浪费力气,我还是省着点明天用吧。
不过她今晚睡哪儿,看了看四周,她忽然发现白珀长霁坐在她旁边,那那个石凳现在是空的~“嘿嘿,小样,还挺傲娇的。”
古溪坐着玩了一会儿,反正就是坐个凳子都不安分,她多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