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接住!”
古溪像猴一样爬在树上摘果子,她可以上树,她的裙子可不允许,然后她成功被树枝丫挂住了,白珀长霁在树下不止一次扶额轻叹。
白珀长霁:“你还要多久。”
古溪:“快好了!这红果子真甜,你要不要来一个。”
白珀长霁立马拒绝道:“我不饿,你快下来。”
古溪暗暗的咬下一口清脆的果子:“你当然不饿了,团子都被你一个人吃了,害我只能自力更生。”说着又咬下一口果肉,就当是白珀长霁的头了。
白珀长霁:“……”无话可说。
她正要下来,然后发现裙子被什么拉扯住了,古溪回头就把那枯枝丫给烧断了,然后她可怜的小裙子也不能幸免,被自己放的火碰了一个洞。
白珀长霁淡定地捂住耳朵。
“呜啊!我的裙子啊!!!”森林里传出一声悲痛不已的大叫,吓得周边的动物作鸟兽散。
白珀长霁看着抱着树伤心得不愿意下来的古溪。
无奈又好生的劝道:“你快下来,现在这样成什么样了。”
古溪含着泪,言辞拒绝道:“不,呜,我就不下来,我就要赖着它,让它赔我我才下来。”
白珀长霁就没见过这么无厘头又爱找麻烦的女人。
最后再问一遍:“你当真不下来。”
古溪坚决道:“不下不下!呜!”
“轰隆”一声,古溪呆着的树被白珀长霁作了一个横切术势,一下就倒了。
古溪忙手忙脚从树上跳下来,才没跟着一起倒下。
她提着裙子气鼓鼓的朝他走过来,双颊气得发红,粉嘟嘟的雪腮,像一只跳脚的兔子。
“白珀—长霁!你搞什么乌龙啊!难道是要谋害你的救命恩人吗?”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哦?救命恩人?”
古溪狠狠的在他面前站住脚:“那肯定绝对一定是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站在我面前,谋害我?”
白珀长霁扣着手,倾身看她生气的样,嘴角上挑:“那我是要好好谢谢你喽?”
古溪不自后退了一步,“那,那倒是不必了,总之你不可以再乱砍树了,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它。”
“你不是要吃果子?”
古溪反应了一秒:“我可以自己摘!”
“它勾住了你裙摆。”
“我可以不穿!”草,好像哪里不对劲。
白珀长霁寻思恍然,撤回了身,“哦?”
她简直简直是被气糊涂了,推开那黑狐狸,就往外面走。
现在快到午时了,越往外围走,阳光越充沛。
古溪掀开挡道的植被走在前面,白珀长霁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抱着臂,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凤眼上挑,冷冷的目光好似在看前方,又好似兼顾大局,没有什么能逃过他那双淬了冰,冷凝森然的眼,穿着她的小裙子,也穿出了一种女殿下的感觉,果然气质这种东西,不可比拟。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营地后,古溪发现,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放着同样的裹子。
这岛上还有其他人?或者妖魔?古溪心想,给他们放吃食,还有那只在他们落水来接他们的木船,海狱的会有这么好心的妖魔?
她和他对视一眼,决定等晚上那人那妖再来时,一问便知。
暮色降临,火光掩映在沙地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坐在火堆边的石头上,两厢都没有说话,空气很安静,只有隐隐漂浮的火烧木味。
后方草丛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窣声,有人穿过了防线。然而古溪两人都没有动作。
那人两手捧着芭蕉叶将它轻轻放下,还是在白天放吃食的地方。
它奇怪的往里面两个人的方向瞅了瞅,像是好奇他们为什么坐着不讲话呢。
挪了两步。
刚探出头,它就发现地上自己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它睁囫囵了眼。
后面站着一只叉着腰为虎作伥不怀好意的古溪,还有一个冷冷靠在树上斜眼看它的白珀长霁。
古溪:“嘿嘿,被我逮着了吧,小浣熊,原来是你这小东西呀。”
古溪把那两个放石上的泥人推倒,地上两个伪装两人身形的倒影也随之消失。
古溪阴险道:“是不是只要把你烤来吃了,这关就算过了?你意下如何啊?”
小浣熊本就圆溜的眼此刻里面盛满了古溪这个女人满腹坏心思的笑容,它害怕极了,急得在原地来回碎步,小短腿走走又停停,它刚要溜,就被古溪堵住了去路。
“嘿,想走?把尾巴留下再说。”她好想挼挼。
白珀长霁瞥了她一眼,指望这女人,太阳都打西边了。
“想走可以,告诉我们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