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跟他相处久了,雫知道他非常有耐心,所以应该不会是对她失去兴趣或者什么的,于是敏感地竖起耳朵:“您要去哪里?回您的老巢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在忙的事快要收尾了,正好有人邀请我参加一个有趣的组织,我接受了,这次是准备去瞧瞧其他成员。”大蛇丸果然很有耐心,这会儿还在为她答疑,“什么时候回来倒是说不准,要是那群人太无趣,说不定我会直接干掉他们,明天就回来了。”语气颇为兴致勃勃。
“……”
雫一时不知该不该希望那群人有趣一点。
大蛇丸继续往下说:“所以我就想来问一问……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雫毫不犹豫:“我不愿意。”
答应了止水倒不是主要原因。她还有好多好多舍不得的念想留在木叶,也从未想过背叛木叶——跟大蛇丸厮混不算背叛,那叫“各为所需”。
她看到大蛇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防万一你后悔……”他抬手,一条白莹莹的小蛇钻出袖口,向着雫的方向吐了吐猩红的信子。雫不想接,它直接落到地上,灵活地钻进床底,不见了踪影。
雫顿时开始考虑搬回卡卡西家住的可能性。
“哪天你后悔了,又或是必须见我……”大蛇丸收拢了袖子,继续说道,“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这让雫情不自禁皱了皱眉:“您的语气像是在说,‘你一定会后悔’。”
而大蛇丸并未解释,他去拉开了她的窗帘,外面的天空不阴不晴,抬眼能看到火影岩。他站在窗边,冷眼瞧着岩石上老师苍老的脸,回过头来,换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笑道:“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欸?”
雫怔愣的片刻时间里,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再落下时,已经不见了大蛇丸的身影。
她的心就如波浪般随着风摆动的窗帘,惶惶不安。
因为想不明白大蛇丸的话,雫在卧室踱步,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还是不想缩在房间里等着那所谓的“奇怪的事”自己发生,最终下定决心,攀上了窗缘。
她仰头看了看火影岩上阿爸的脸,抿紧嘴角,松开了手。
风声——
*** ***
风声入耳。
鞋面擦过枝干,止水将刀往下一戳,刀锋在枝干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闭着一只眼睛,感觉伤口火燎燎的疼,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卡卡西。
将一只珍贵的眼睛赠与卡卡西的那位前辈,也曾经受着这样的痛楚吗?止水发出漫无目的的询问,又自行作答:应该是不会的。起码不会有他现在这样的不情不愿。
越过眼前几位面无表情的“根”,止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团藏。
对方也冷冷地看来:“别挣扎了。你心里应该清楚,既然我选择了反对,那必然就会有对策,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你跟猿飞那可笑的计策也失去了可行性。”
“就算你能活着去见富岳,只要我派人把你做的好事跟他一说,宇智波还容得下你吗?还容得下你那位小朋友吗?”说着,他眼皮一耷,从眼角带出几分讥讽,“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你们在木叶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止水没吭声。
但他听懂了团藏的话外之音——说来说去,这老头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他死了最好,一劳永逸。
可能已经明白自己难逃一死,止水没有感到恐惧与伤感,倒是有些同情三代目。
他老人家可真是不容易啊,前有狼后有虎,好不容易就要挨过战争,也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可惜养老没几天,四代目却在一夜间陨落,他往下一看,后生众多却再无支柱,只得重振旗鼓,再次扛起大旗。
止水知道三代目看待他,就像当年他老人家看待四代目那样。当年他以为水门会是曙光,谁知那只是稍纵即逝的流星。
止水特别遗憾地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道流星。甚至比起曾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威震四方的四代目,他这颗小流星划过夜空时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几乎看不到光。
他曾想成为船,木叶需要的船。
可事实是,他还未长大成材,就不得不折断了。
这么残酷的事实下,止水却对着团藏笑了起来:“真是可惜啊,其实您本不必将我视作障碍。就算没有我阻碍着您,在未来,火影的披风依然不会属于您。就算您通过什么手段取得了那个位子,也持续不了太久。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您……不合适。”
“比我更不合适。”
团藏眼皮一抬,连带着周遭的皱纹都有些走形。多说无益,他正要吩咐手下动手,就听到了风声。
有凛冽的刀锋破空而来。
他躲都没躲,自有下属冲上去挡刀。
三勾玉的写轮眼一眯,鼬看着自己的刀刃穿破一位“根”的胸腔,有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