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又对玄雀说:“召太医过来好好检查一下这件衣服。”
安排完一切之后刘弘看着郑彩儿颇为无奈的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好么?怎么就非要动手?”
郑彩儿气呼呼的不回答,何英冷脸训斥着郑彩儿说:“郑美人,陛下问你话呢。”
郑彩儿一看刘弘一副和稀泥的态度咬了咬牙又恢复了往日柔媚的样子撒着娇说:“陛下,妾也是一时情急,才动手打了冯昭容。”
刘弘拿她没辙便说:“好了,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了,至于这件事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边朕会派人专管他们看护,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何英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刘弘这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做好皇后的本职工作么?
陈琳的脸色阴沉的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冯细君走的近,不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刘弘的目光转移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柳芽儿说:“淑妃身体不好,德妃又有皇子需要照顾,皇后一个人掌管后宫有一些分身乏术,朕会下旨晋封柳婕妤为正二品昭仪协助皇后管理后宫。”
这话一出,柳芽儿直接呆楞住了,殿内所有人也是表情各异。
昭仪是正二品九夫人之首,仅在四妃之下。
同样是没有身家背景的妃嫔,黄兰被封为德妃是因为她生有皇子,而柳芽儿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贡献。
柳芽儿的视线投向郑彩儿,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简直是一个洞察人心的高手,她敏锐的感知到了刘弘想要大事化小,就立刻隐瞒下了那个宫女的供词。
不过大皇子得到了专门的看护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柳芽儿主动留了下来,站在门口的冯细君眼神里还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柳芽儿走到她的面前说:“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别对孩子下手,稚子无辜。”
冯细君看着柳芽儿露出鄙夷的神情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当了昭仪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教训我了?”
柳芽儿看着冯细君似乎意识到跟她讲不通,便转身离开,但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说:“去跟陛下自首吧,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冯细君深觉无语地笑着说:“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冯细君还觉得不够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看着柳芽儿说:“如果觉得宫里不够好,就回去卖面条啊!”
至此,柳芽儿的回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回想起今天我对你的劝告的。”
说完柳芽儿带着侍女转身离开。
二月末的时候
柳芽儿接到家里的一封信,信上说弟弟柳庄二月县试考了第一名,接下来四月的府试也能顺利通过就能进入院试,过了府试再通过院试就是正式的生员了,父亲柳卯本就是教书先生对儿子的水平是很有数的,柳庄有十足的把握父亲才让他去考试,万事开头难,第一次考试顺利通过对以后的考试也有好处。
柳卯十四岁有这样的水平实属难得,信里还说了二妹妹柳叶儿的婚事,柳叶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父亲柳卯相中了自己同年贺须宜的儿子贺请章,年级比柳叶儿大六岁,书读的也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是举人了,之所以拖到二十几岁还没成婚是因为他母亲之前病重去世,如今才过了孝期,再加上贺家伯伯身体不好儿子还在读书家里属实有些贫寒,所以贺请章这个二十岁就中了举人的人一直没能说上亲。
柳芽儿家里两个女儿年纪又相近本就有意结亲,姐姐柳芽儿入宫妹妹柳叶儿就成了唯一人选。
来信也是想问问柳芽儿的意思,原本儿女亲事做姐姐的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如今柳芽儿是从二品昭仪夫人,两个弟妹的婚事还真得这个做姐姐做主。
柳芽儿对贺请章那个这个人不了解,只记得人长得还算俊美,说话做事也算文质彬彬,但贺须宜贺家伯伯她是知道的,那是个为人很方正的正人君子,有这样的父亲想来贺家公子也不会差,更何况父亲也很赞同。
柳芽儿给家里回了信说明自己的意思,又请示了皇后从自己的私库里给家里拿了三百两银子和十匹各色丝绸作为妹妹的嫁资,黄兰也给拿了金银珠宝打算一并送回去,有了这些钱足够给柳叶儿置办一套风光的嫁妆了。
可没想到夜间陪刘弘用膳的时候刘弘却提到了这件事说:“你给你妹妹就拿了这些钱置办嫁妆?”
柳芽儿说:“妾的家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一般来说陪嫁就是铺的盖得还有十几套衣裳,外加上一些个首饰和日常用的器物罢了。”
刘弘笑了笑说:“你未来的那位妹夫以后是要为官做宰的人,又家境贫寒,他为什么要娶你妹妹?你以为他是奔着你妹妹去的?他是奔着你这个做昭仪夫人的亲姐姐和你那个十四岁就通过童试的亲弟弟去的。
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刘弘的一番话点醒了柳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