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不会放弃寻找水源的。”
婆媳两人都清楚宋月龄的性子,就是一头犟牛,只好歇了劝阻的心思。
“那你得小心点,别再划伤了,明日也早些下山,不要等到天黑了才摸下来。”胡老太不放心的叮嘱道。
江文生闻言,老实巴交的道,“咱们明日要进更深的山,明晚住山里不下来,阿龄你没说吗?”
感受到两道阴森的目光投来,宋月龄背脊一凉。
原先她是打算先斩后奏的,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江文生也察觉到空气中僵直的气氛,知道自己坏了闺女的事,默默退到墙角边降低存在感。
宋月龄看向江文生,用气声道,“我不管,你说出来的,你来跟她们解释!”
“别呀,你娘和我娘会把我分成两半的。”江文生用气声回道。
宋月龄才不管那么多,假装没听到似的对宋舒兰和胡老太道,“夜深了,我回屋睡觉去了哈。”说完像个猴一样,从沙发上兀的蹦起,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翌日。
担心被抓住,宋月龄起的比家里的下人还要早。
轻手轻脚的换好衣裳,背上背包,关上房门,摸着黑往楼下去。
呼!
经过二楼小厅时,一声吹气声陡然响起。
宋月龄脚下步子一顿,扭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一个火折子的微微火光在沙发上亮了起来。
透过火光,宋月龄看到了宋舒兰犹如怨妇般的神情。
“上山可以,过夜,你想都别想。”宋舒兰幽幽道,回忆起一年多前野狼下山进村的血腥场景,她无论如何都不让宋月龄在山里过夜的,太危险了。
“如果你非要过夜,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了。”一旁的胡老太随后道。
她们早就猜到宋月龄会偷溜,起的比宋月龄还早,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宋月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累这个词在心里出现了不下十次,她告诉自己这是甜蜜的负担,她们是在担心自己,千万不能生气。
但宋月龄实在忍不住了,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娘,奶她不答应就算了,你又是为什么啊?”
明知道她有空间的啊,这世间不会有人比她更安全了,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反正上山可以,过夜不行,太危险了。”宋舒兰知道闺女话里的意思,还是坚决的说道。
心里一股烦躁升起,宋月龄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娘,你不觉得你最近管我管的太紧了吗?我以前又不是没上过山,没在山里过过夜,自从我长大后你就没管过我,需要你管的时候你没管,我现在不是三岁小孩了,你又来阻拦我做的决定。”
宋月龄说完,拿起背包要走。
宋舒兰和胡老太愣住了,她们从没想过向来乖巧懂事的宋月龄能说出这样的话。
饶是和宋舒兰不对付的胡老太都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拉住宋月龄,“阿龄,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娘说话,快跟你娘道歉。”
宋舒兰知道,闺女说的是上初中后她就没管过闺女。
是啊,她那时候一心想要过好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在意过才十三四岁的闺女怎样生活,她从不过问闺女的成绩,闺女的想法,长大了想做什么,她连闺女高考志愿是什么都不知道。
宋舒兰叫住胡老太,“娘,让她去吧。”
宋月龄被松开,快步下了楼。
宋舒兰看着闺女身影,落寞的回了房。
江文生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胡老太在江文生后背上来了一巴掌,骂道,“还不赶紧跟上去,你要是没护好我孙女,回来仔细你的皮!”
天蒙蒙亮的时候,队伍沿着小清河的往上游走,进入密林,在小清河的附近寻找地下河。
找到的水源,无论大小,直接挖出来,将水引向小清河。
再小的水,汇聚到一起都能成大河。
这样一来,就算三日内找不到足够供两条村子用水的地下河,这些小小的溪水也能供给一段时日,给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寻找更大的地下河。
密林中日光透不下来,天黑的很快。
天黑后在林中行走很危险,宋月龄叫停队伍。
寻了一片向阳且平坦的缓坡,让宋薛正带着大家搭建今晚过夜的庇护所。
除了宋月龄,队伍里都是男人。
为了避嫌,宋月龄的庇护所搭得比较远。
众人齐心协力帮她搭的庇护所,有门有窗还有床,在距离队伍三十多米远的一棵矮树上。
看着大家为了她夜里能睡好点而爬上爬下的劳累,宋月龄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她有空间,空间里有温暖舒适的被子床褥,还想着夜里等大家都睡了就进空间享受呢,现在不住都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