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传话筒。
温故嘴硬又不会服软的倔强,大概就是遗传了她。
温故没什么胃口,潦草扒了几口,就回床上继续睡。
期间迷迷糊糊听到唐伯龙好像接了个电话,翻了个身,再次陷入长梦。
再次睡醒,天光已经暗了下来,谢圆不在,唐伯龙一个人坐在客厅打游戏,见她出来,给她倒杯水:“好点没?曾妈给我发了好几次消息问你怎么样。”
温故喝口,感觉喉咙火烧火燎,仿佛吞刀片。
却点点头,没说身上疼得更厉害了。
“那我可以放心回去交差了。”唐伯龙起身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你下午睡时有个电话找你,是个男的,问他是谁也不说,我看你也没备注,就说你在我床上睡觉,估计是你追求者——不用谢,我女王御前第一斩桃花侍卫的身份一直拿捏得死死的,这几年在英国换了好几个男朋友都没敢忘。”
唐伯龙自恋地耍个贫,拉开门,“不过声音倒是挺好听,比我还好听,唉,可惜了,是个直的。”
温故挥挥手,示意他带上门,拔掉一直在充电的手机。
屏幕安静,没什么消息提醒,直到点进微信,才看到数小时前贺知新发的消息。
【贺怼怼】:[day.2]。
依然是淡漠得连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的红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疏离,仿佛在提醒温故,俩人如今的关系,只剩下他雇她演戏的报酬。
温故面无表情地收下,设为静音,眼不见心不烦。
换衣服,打车去医院,挂急诊号。
已经夜深,发热门诊的等候区却依然人满为患,温故取了号,脑袋沉沉地靠着墙,戴上卫衣帽子,打了个结。
手机第一声提醒时,没听到。
直到嗡鸣的震动从她兜传出,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个陌生来电:“喂,你好?”
无人应答。
几秒漫长停顿。
温故忽然心有所感,心跳轰鸣如擂鼓,下意识攥紧手机,往僻静地走去——像是怕人听到。
嗓音故作冷淡:“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贺知新冷冽而清越的低声,在此时轻轻响起:“温吞吞,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