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这从何说起啊这?
……
被贺兰溪瞪了一路,楚汀现在是一点瞌睡都没了。
新来的这些师弟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赛一个吓人。
等事情都完了,以后还是窝在她自己院里为妙。
楚汀被盯到麻木,已经开始怀念自己的养花种菜逗鸟的小日子了,还是退休好啊。
行致一处豪华阔气的府邸,队伍终于停下,只见门头的匾额上闪着金光的三个大字——“贺兰府”。
而匾额下是两排规规矩矩站好的仆人一直站到府外,最前则是一名身着月白锦云纹样华袍的公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不经意侧身看到后方的来人,眸中惊喜万分满是笑意,连忙拱手上前迎接。
“嘉禾兄。”
“贺兰家主。”
相里嘉禾向那人行礼紧接着就被那位公子拖起手臂,楚汀站在相里嘉禾身后也紧随着行了个礼。
因为楚汀没在身后队伍中,而是径直走在相里嘉禾的侧后方,那位公子像是好奇的瞧她一眼,风轻云淡问道:“嘉禾兄?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我的师妹楚汀,平时不常下山。”相里嘉禾转身给楚汀介绍道:“这位是贺兰家家主,贺兰铄。”
“贺兰公子好。”楚汀向贺兰铄问好。
贺兰铄向她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年轻的家主看起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人显得出尘飘逸,笑起来确是温柔极了,清俊柔和,尤其是一双眼睛如一泓秋水,让人不经意就沉溺其中。
楚汀心中默默腹诽:贺兰家?贺兰铄?贺兰溪?啊?!
果然在打过招呼之后,贺兰铄朝他们身后招了招手。
贺兰溪低着头从队伍中几乎是一点点挪了出来,看见楚汀脸上还是一脸别扭,马上故意站到相里嘉禾身侧一个看不见她的角度,低头道:“二哥。”
“又长高了啊,小溪。”贺兰铄拍拍他的背,眼中一片明亮清澈:“这次回来可让二哥好好看看你学的本事。”
“客房已备好,大家先进去稍作休息吧。”贺兰铄招呼下人将人带进去安置。
……
贺兰府一客房内。
“你说什么?”楚汀在房间刚歇下,给自己倒茶水提神的手一怔,明灯刚才的话几乎让她大脑停止思考:“你说贺兰铄、贺兰溪也是爱慕女主的男配?”
认识贺兰溪的时候他还是个掉牙的小孩呢,楚汀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联系过,此时跟看熟人笑话一样笑得开怀,在明灯看来简直呲牙咧嘴。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哈哈哈!我记得是不是快要有修罗场了?刺激!”楚汀兴奋得恨不得现在就能看上八卦。
明灯:“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有这样的激情,不过要提醒你哦,这次相里嘉禾就是受贺兰铄所托来帮女主的,再有后天就是女主要被迫冥婚的日子了,还是要早做打算哦,毕竟剧情不稳定,你要确保到是男主救下女主哦。”
“正常点,听着怪恶心的。”楚汀被呛了下嫌弃道,随即又陷入担忧:“又是男主又是男配的这么多人在,我怎么管的过来嘛?”
上班果然损耗生命,楚汀已经感觉自己操心的能少活好几年了。
大师兄我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平时能不能少管我啊。
“既然这边还没有行动,也无从下手,不然先去女主那边了解一下情况?”明灯提议道:“我果然还是很有远见的,不错,就今晚吧,楚汀你……“
明灯:“……”
早就熟悉系统作风的楚汀不知何时趴在床上已经陷入沉眠了。
得嘞,又一个夜班。
此时不睡更待何时啊。
……
今日一天都乌云密布,黑沉沉的,阴翳极了,气氛昏沉又压抑,空气中沉重的湿气几乎要承受不住的坠下。
徬晚时分城中起了雾,远山如黛,夜幕降临染上鸦青色,各户门前点起灯笼燃起点点橘红,在雾气中仿佛笼罩上一层银灰色的轻纱,看去则是星星点点,昏黄朦胧成一片,还有不知名的漆黑群鸟在低空飞行,阴郁憋闷的环境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趁机而出。
此时城东赵员外府上,一偏僻的小园内贴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符篆,下人们都保有默契的远离这里,院内地上杂草长出,风起时带起阶上堆砌的尘土,看上去已经有段日子没人打理了,像是无人居住在此一般。
可阶上的门前却重重上着锁,破旧的窗纸透露着微微的烛光。
透过破露的窗纸瞧去,只见房内一灯如豆,一名身穿白衣的身姿纤弱的少女腕上被绑住粗粝的绳子牵制在了床头,整个人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名穿着家丁式样的男子提着食盒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重又一重的门锁,直到最后一把锁“咔哒”一声落下,榫卯处发出年久失修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