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传来的背景音乐声吵到糸师冴皱起眉头,你却借着他那边灯光打量他眉眼,最终对他说::“冴,健康管理很重要。”
“我的作息比你健康,你在哪儿?”
“健康?健康的人黑眼圈会那么严重吗?我和朋友在KTV。”
糸师冴没说话隔着屏幕你都能感到他的不爽,你问他是在怪你没回家吗。
“没有。”他秒回答。
“我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谁想到你今天给我惊喜。”
“我明天就走。”
“不多留几天?”
“忙。”
是你忘记糸师冴已经今非昔比,此刻的他已是新世代十一杰之一,身价过亿前途璀璨的足球明星。
思索片刻,你对屏幕那端的糸师冴说稍等便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他听见你在向同行友人辞行还没等他听清楚你们具体说些什么时候,你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冴,我来找你了。”
“你是白痴吗?你怎么过来。”
“一个小时车程而已,我开车过来,你记得等我。”
镰仓下雪了,而在这种天气下你看见糸师冴拖着行李箱站在你家门口身上是单薄的运动服,你被他气笑:“你家就在隔壁怎么不进去呢?现在温度都快零下了吧。”
怎么还真老老实实听你话等你呢。
对于你的一顿指责糸师冴只是垂眼问你什么时候开门。
你骂骂咧咧的开门先让糸师冴进去,又不顾他意愿强势把他推向你家浴室,他本人却像抗拒洗澡的猫一样颇为不情愿表示这种温度对他而言不是很冷。
他话音刚落下的后一秒他猛烈咳嗽起来。
风水轮流转,现在变成你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他才妥协的借用你浴室洗澡并换上你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睡衣睡裤。
“你小时候还知道把头发擦干出来。”
他的发梢都还在滴水,你都怀疑糸师冴今天是不是受到什么巨大刺激,怎么完全不像以前的他。
糸师冴甩甩头说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啊。”
糸师冴绝对受什么刺激,你把他带到你卧室中摁在书桌前不怎么熟练的替他把头发吹干。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他坐椅子上,你坐床上,你们无言相对。
你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把刘海放下来的糸师冴,这样的他看起来显得更加幼龄完全没有你平时在杂志或者报道中看见他的那种成熟感。
最终是你出声打破这份沉默:“怎么不想回家?凛还一直在等你。”
“吵架了。”
简单一句话巨大的信息量。
“你和凛吵架了?”
糸师冴点头没再对此多说一句话,你不知该做何评价,你想替糸师凛说些好话,可又觉得你不知事情全貌还是别乱说话。
“兄弟吵架也是正常的。”你干巴巴的这样说。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你这句话听进去,反正他岔开话题开口就是让你把床分他一半。
你一愣,随后有些无奈的说:“你今年是十七岁,不是七岁。”
“所以?”
“你给我睡地板。”
糸师冴直接应下,他完全不在意是睡床还是睡地板,他只想待在你身边。
你打了空调又替糸师冴把床铺好让他自便,等做完这一切你想出门去洗漱时候却意外被糸师冴抓住手腕。
“冴?”
“陪我一会。”
“这算撒娇吗?”
糸师冴没说话而是紧抓你的手腕不放,你拗不过他,只好和他一起坐在铺好的被褥上什么都没干,确定你不会走以后他才把手松开。
安静的氛围加上一路开车都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疲倦而导致你的眼皮开始打架,打好一会终于没撑住想着糸师冴是你最信任的人便放心往他怀里一倒,趁着最后的几分清明跟他说了声晚安。
你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把他当邻家弟弟看,对他没有一点防备,这是个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糸师冴把你抱到床上又拿过床尾的被子替你盖好,期间你都一直熟睡着完全没醒过来的迹象,他就坐在你床边看着你的睡颜。
“白痴,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等你睡到自然醒,你已经没在房间内看到糸师冴的身影,只在书桌上看见他留下的便利贴。
「我走了,你昨天说梦话,很吵。」
哈?你不信,你八百年没说过梦话。
你打开手机找到糸师冴的聊天窗口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主旨是肯定是他的错觉。
糸师冴秒回你一串省略号,接下来是他发来的一段视频。
你抱着这肯定不是我的心态点开,抱着打扰了的心态退出,你真的在说梦话还是单方面辱骂糸师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