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额头被魏昭轻敲了一下,留了一点红印。
“没大没小,跟你说了多少回,不可直呼殿下名讳。”魏仪第一次见她爹这么严肃的样子,眼神里也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若太子殿下当真已遇不测,那时你便把这盒子烧了,回长安吧。”
黎明的微光在林中亮起,马蹄声震碎枝叶上的晨露,马背上的少女腰间别着一根银白色的长条,泛着冷光。她右手抓着缰绳,左手背过身去,摸了摸背上的小包,盒子棱角分明,又快速收回手握紧缰绳,马镫踢了踢马腹:“驾!”
骏马奔腾,风中飘过一句少女的嘟囔:“神神秘秘,难道是什么密诏不成。”
这无心之言,差不多猜对了大半,她肩上所负之物,乃先帝遗诏,这世上还剩一个人知道内容的诏书,将决定着无数人未来生死的东西,就这样随着少女的起伏,颠簸在马背上,一路背上,寻找它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