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给抛弃了。”钟予承跑着追了上去,“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昨天晚上在恋香楼看到谁了吗?”
褚牧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不想。”
“那我想除了我你应该不会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比如邑良,比如融白,再或者我们相爷的千金。”
说完他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已经快到马身边的人,停下脚步。
褚牧回头,“你看到什么了?”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他开始卖关子。
褚牧看了一眼向青,他点头很快离开。
看着向青离开身影,钟予承咂舌道:“你的那两位属下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你的,就算你问了,他们也只会挑能说的告诉你。”
“是吗?”褚牧反问。
看着他这样神情,钟予承心中开始迟疑,但是转念一想,那样的事温南锦一定是不会和他说的,至于邑良还有融白,她也会看着办。
不到一刻钟,向青和融白一同回来。
褚牧他们正在亭中喝茶,“公子,钟二公子。”融白向前行礼道。
“不是融白,你是不是跟在温南锦身边久了,怎么学着她身后那位丫头,什么钟二公子不公子的,直接钟公子不行吗?”
融白一头雾水,他本来对这些就迟钝,听到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后,直接懵了,转头看着向青,“不用理他,是公子有事找你。”向青回他。
“钟予再吵,向青就把他丢出去。”说完,褚牧看了融白一眼,“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融白呆呆摇头,“那我帮你回想一下,昨夜子时,你们去了哪里?”
“子时……”融白眼底神情一闪,被褚牧看得清楚,“融白。”
“属下在。”
褚牧站起身来,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停下,“你真的不说吗?”
“属下不敢。”他一下跪在地上,垂着头。
“我看你现在倒是很敢!”褚牧从来没有这样对他们说过话,从他们跟在身后开始,对他们更像是兄弟一样的相处。
向青看着这样的褚牧,也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公子莫要动气,融白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他是不会背叛我,但知而不报之人我也不会再用,你走吧。”
“公子!”
“慢着。”温南锦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邑良一人。
看到是她,褚牧脸上冷意消散不见,向她走去,“你怎么来了?”
温南锦先是看一眼他身后跪着的两人,对他说道:“融白他们昨天是帮我去做了一件事,你可以不要怪他们吗?”
亭中,钟予承手中端着杯盏,用折扇扇着上方热气,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那边。
褚牧牵着她的手来到亭中,坐下后,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中。
握手时间很短,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双眼看了过去。
钟予承更是一口闷下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脸震惊站起身来,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双手。
“你……你们……你们这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褚牧:“怎么?”
钟予承揉了揉自己双眼,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邑良你打我一下。”折扇被他别在腰后,脚下不稳地走向唯一站着的邑良。
邑良这时已经收回刚才惊讶神情,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稍显不自然,在听到有人要自己打他,没有细想,掌中蓄力就要打过去。
“不是邑良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借机要我性命?”钟予承连忙后退几步,指着他抬起的那一掌,心中止不住后怕,这一掌打下来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不保。
邑良这时清醒过来,收下掌,“抱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钟予承拍了拍自己还在狂跳的小心脏,转过头想要和褚牧说着什么,在看到坐在他身边的人时候,顿时像泄了气一样,耷着肩坐回自己原先位置上。
亭中安静下来后,褚牧没有让他们起身,也没有像刚才那样让他离开。
他在等。
“可以让他们先起来吗?他们不说是因为我让他们帮忙保密的。”
褚牧看着她,“包括我?”
温南锦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说:“不是有意瞒着你,是因为这件事它有些……有些。”那句不光彩,她是真的不好说出口。
“不光彩。”坐在一旁的人替她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得到的是,温南锦一个怒视。
钟予承并不怕她,直接瞪了回去,还用“我看你等下怎么办?”的样子得意笑着。
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忍住那口气,才会连累融白两人,现在能做的只有解释清楚。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让他们起来,还要保证后面不要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