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般特征。
既然符念嘉跟她说这个小伙子是警察,工作性质这么危险,肯定是人没了才失联的嘛。
所以虽然她跟符念嘉说的是遇到骗子被骗了感情,但一直当邵秩初死了。
如今这个在她心里早已死去的男人陡然出现在面前,可不就跟见了鬼一样吗?
陈茹君没法跟亲戚们解释“死而复生”,也顾不上说这么多,一想到当初女儿吃的苦头她就义愤填膺,暴躁地吼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亲戚们顿时惊呆了。
刚才她不是还承认了对方未来女婿的身份,把人夸上天了吗?这会儿怎么又在这河东狮吼?怎么一回事?
符念嘉丝毫没有退缩,她抱住了邵秩初的胳膊,不容置喙地说:“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正在厨房里做手工肠粉的符洲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来当和事佬:“这又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吵什么架啊,多影响心情。”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邵秩初,也是一怔,然后话没过脑子就顺口说出来了,“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现在有好多女生讽刺前男友不做人都会咒对方“死了”。
符洲这里的“死”明显也是口不择言的气话,在怪邵秩初无故闹失踪,可听在符念嘉耳里也太恶毒了。
她做了二十几年的乖乖女,头一次为了别人对自己的父母大声说话:“他是做错了什么,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地狱回到人间,却要听人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他明明为了守护大家的平安恪尽职守,他明明为了国家的安泰鞠躬尽瘁,为什么要在对他毫不了解的情况下说伤害他的话?我这辈子只想嫁给他,难道你们作为我的父母,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耐心听他解释完再开口吗?”
夫妻俩听到她的质问都懵了。
陈茹君被她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反驳,面上挂不住,脸色难看极了:“我们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不管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当初让你伤心欲绝,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就凭这点,还要什么解释?你以为他这样对不起的是你一个人吗?是我们一家!”
符洲也说:“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为一个男人忤逆我们的吗?他对你好不好,我和你妈看不见吗?要是他能够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我们能看见他对你不好的一面吗?他为国家为人民,唯独不能为了你,那你跟着他图什么?我们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就希望你过好这辈子,又有什么错?”
这样的状况不是符念嘉想看到的。
她上来之前分明是想好了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好跟夫妻俩解释,让夫妻俩接纳邵秩初的。
但她听见夫妻俩一上来就呛声,心里的火气也腾地上来了。
她当然也知道她是从知情者的角度看待邵秩初的,对他的了解会全面一点,而她父母丝毫不知情,必然对邵秩初有所不满。
可是维护邵秩初是她的本能反应,她是护短的,不能接受任何人对他的诋毁。
况且她以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是所有人的共识,她的父母却没有做到这一点,让她对他们失望了。
毕竟她劝邵秩初来的理由就是她父母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他们恶语相向的行为和她的描述完全不符,让她有种诓骗了邵秩初的自责感。
谁不希望家庭和乐?
这样的局面谁又想看到呢?
在双方僵持之际,邵秩初缓缓从符念嘉身后走出,低声说:“嘉嘉,不要这么跟叔叔阿姨说话。”
符念嘉一下就委屈得红了眼眶。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蓦地一愣。
邵秩初指指自己的喉结,对夫妻俩说:“对不起,叔叔阿姨,我的嗓子因为在被毒/贩刑讯逼供的时候吞了炭恢复不了了,原谅我只能用这个音量跟你们对话。在过去的日子里,有诸多不可抗力因素阻隔在我和嘉嘉中间,苦难加身,导致我被迫与她分离,我深感抱歉,因此也在鼓起勇气和嘉嘉重新在一起前纠结犹豫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想表明我的态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无法窥知我未来的命运,然而在我有生之年,愿以性命为注,直至闭眼之前,护她周全。我知道她的余生需要我,所以我来到了您二位的面前,衷心恳请二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