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姑娘闲聊,可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几人都在高处,十字窄巷分隔的院落,里面忙碌的人影映入眼帘,皆如蚂蚁般大小。
哪怕方位改变,黄天石还是一眼分辨出,刚刚和自己摆手说再见的某只忙碌小蚂蚁。
面对黄天大和可爱的期盼目光,黄天石说道:“若无意外,那人便是大哥要找的人。”
黄老爷子交代黄天大跟踪霍晗,主要是想借霍晗的手,探查出方骐骏亲爷爷的下落。
没成想真让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
“确定?”黄天大有种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诡异感,很不真实。
黄天石把从三枝口中套出的话,简短地述说道:“当年他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吓昏了头,疯狂乱跑,没注意到撤退的号角声,结果摔下山坡掉进洞中,被三枝奶奶救下。”
“后面发生的事,那老人家跟你说过了,我问过三枝,三枝也点过头,老人家说得应该是真话。”
黄天大陷入沉思,许久才道:“方老先生的腿是近十年才走不了路,那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甘心留在了那里,不回来和妻儿团聚?”
黄天石:“我问过三枝,他未再娶妻,和三枝守寡的奶奶也是兄妹相称,从未有逾越之举。”
“三枝倒提过,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找一找她表舅姥爷的家人,问问他们当年为什么不来接他回家。”
“她还特意嘱咐我要偷偷找,不要让她表舅姥爷察觉了。”
“这里面难不成还有隐情?”可爱终于插上了话。
黄天大理清了乱麻,“按方老先生的话来讲,当年他并不是当了逃兵,我们知道这一点便足够了。”
“我这便回去向老太爷复命。”
黄天大说走就走,脚步飞快。
可爱追了上去,“我们不管方老先生和人他家人的事吗?”
他内心十分纠结,就像解九连环,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便能全部解开,可黄天大偏偏停了手。
黄天大顺势扯住可爱,拉着他一起离开,小声警告道:“不许耽误我家石头献殷勤。”
可爱回头看了眼原地思索的黄天石,瞬间了然。
但了然归了然,他还是抓心挠肺的好奇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可爱走走停停,默念心经也静不下心。
蓦然,前面的黄天大停住脚步,单手背在身后,握紧拳头,显然是戒备的姿态。
“怎么了?”可爱快速上前。
前面正好是一处十字巷口,没有任何人影,亦或者有人藏在左右两处拐角的地方。
黄天大迟疑道:“你还记得……你要杀的那个重伤的人吗?”
“才半天功夫,你就不记得了?”可爱回怼了一句,又道:“再说了,你们不是拿出证据证明我认错人了。”
“重点不是这。”黄天大深吸一口气,指着右侧的巷口,“方才,我见那人依旧蒙着满脑袋纱布,往这边走了。”
“我虽未给他把过脉,但满屋子的血腥味,以及那溢出纱布的血渍,先不说重伤至此能不能醒来,就算能醒来,也不会如平常人般步伐稳健,但方才见他时,他走得又稳又快。”
可爱错过了那一幕,听黄天大的描述,他深刻怀疑黄天大是在寻自己乐子。
眯着眼思量片刻,可查抓住黄天大的衣襟,向刚才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还要回去给老太爷复命呢!”
可爱加快脚步,“我只是做了件你刚才对我做的事。”
抓壮丁。
黄天大心疼自家夫人亲手缝制的衣裳,打开可爱的手,自己主动跟上,“那人都不是霍三,你跟踪他做什么?”
可爱担心那人可能是岑栩。
是的,没错。
他差点勒死的人,有可能是自己寻了好多日子的岑栩。
“你说短短几日,为什么身形和记忆中的对不上了?”
黄天大听到可爱的疑惑,想起他当初质疑那人是霍三时的执拗,随口回答道:“可能是躺着长胖了。”
两人跟踪了一路,见那人一直领着两人转圈。
可爱:“他发觉我们了?”
黄天大:“也有可能是迷路了。”
又观察了一会儿,可爱觉得对方迷路的可能性很大。
正当两人想办法时,出来泼水的妇人指明了走出去的道路。
就见那人来到长街上,犹如鱼儿入水,分辨出方位后,直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跟在后面的可爱,只见对方来到了睿王府的长街上。
他眺望几眼,确定没有看错悬挂的门匾,“他来这儿做什么?他到底是谁?”
黄天大抬眼望天,用无语回答了可爱的自言自语。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