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份了。
他是博扬侯赵越笙的正君,也是赵梓言的亲爹爹,赵严氏。
他怎么突然来了,当下是即将面临传说中的爹婿大战?
书中对这个人的描写不多,唯一的一点关于他的事件描写,是这个人空有正君的称谓,却没有博扬侯正君该有的地位。赵梓言也很讨厌他。至于原因,书中却没有提及。
安柳臣有点后悔当初看到这本书的书名后面有个二,为什么不去找找一。说不定现在上演的剧情就是第一部里面的。
“你哑巴了!”听不到回答,赵严氏扬起手要教训安柳臣。
同样被安柳臣给挡下。安柳臣装作没猜出对方是谁,冷声道:“看你年长,我尊你一声长辈。可不管你是谁,带着人突然闯入院中,大呼小叫,动手打人,蛮横无理,成何体统!
既看不到你身为长辈应有的风度礼节,你自己不要脸面,我又何必尊你敬你!”
赵严氏被噎的一愣一愣的,憋的脸红脖子粗,半晌没说出话来。被小辈给说教了他一点都不觉得脸红,可是他气呀!
他刚从五侧君那个贱人那受了窝囊气,没地方发泄,想到了赵梓言刚收的这个安家儿郎,想着过来泻泻火,这倒好,一肚子气愣是憋成了气球!
赵梓言走进岚荷苑时正听到安柳臣的一番言论,言之有理,有理有据,有傲气而不狂,让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她记得安柳臣是没有读过书的,他连字条都不认识,可见,确实是没读过书的,可一个没读过书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番道理来的,而且用词精准。
难道他不识字,是装的?但很快,她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赵严氏气得狠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王婆子一挥手,“给我上!”
他喊完,撸起袖子,跟个泼夫似的就冲着安柳臣扑过去。
薅头发,扯衣服,安柳臣哪里见过这阵仗。力气大如他,一时间被人抓住头发往后扯,竟然落入下风。而楼儿也和王婆子打成一团,他年纪小,打不过,基本上死死攥着王婆子,不让她去动安柳臣。
“松手!”
“我让你松开!”
威严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接着,安柳臣觉得自己的头皮轻松了许多,揪他头发的赵严氏“哎呦哎呦”的喊着痛,被迫松开了手。
安柳臣看过去,是赵梓言,不知何时过来了,此刻用力抓着赵严氏的手腕,把赵严氏抓的皱紧了一张老脸。
赵梓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松开手。
赵严氏见自己落了下风,索性坐在地上,就开始嚎:“我可是你爹爹啊,你竟敢忤逆我!翻了天了,翻了天啦!”
安柳臣瞧着他撒泼哭闹的模样,深觉他狼狈而不自知,说是一个小辈的侧君都不敢信,更不要说居然是博扬侯的正君。
赵梓言显然不是第一次见了,看到这场面并不意外,只是冷着脸,很是厌弃。
王婆子和楼儿也停了手。王婆子用袖子擦擦眼角,装着哭腔,跪在赵严氏身边,道:“正君,大小姐从小就孝顺,现在竟然也学会大逆不道了。这都是这个安侧君的错,他教坏了大小姐,您可得好好的罚他,让他知道疼,他才能改!”
“对,对!”赵严氏气的在地上捶,“来人,传家法!”
王婆子爬起来,“小人这就去!”
赵严氏站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土,问责赵梓言道:“你不要以为你成了将军,翅膀就硬了。不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我是你爹爹,就有权教训你。不过今日之事,不怪你,我也不想闹到你母亲那里去。我今日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侧君!你不要拦我。”
安柳臣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却没想到刚才还明辨是非的赵梓言,突然又转了风向。
赵梓言道:“爹爹说的是,是该教训。我亲自动手。”
安柳臣惊讶又失望地看着赵梓言颀长的背影。
王婆子此时也从外面拿着藤条进来了。不过一个转身从门口出去的功夫,东西都拿来了,可见是已经事先准备好的。
她跑过来时,刚好听到赵梓言所说,微垂的眼角抖了抖,露出奸诈狠毒的笑来,双手举着藤条道:“有劳大小姐了!”
赵梓言接过藤条,试着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听着被藤条带起的风声,说了句“客气”。
下一秒,赵梓言抬起腿,一脚将王婆子踹翻在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藤条朝王婆子身上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