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真田希的脸,脸上有凹凸不平的泪痕。
两个人的心跳逐渐接近。
甚尔忽然想起以前,禅院家的女人喜欢哭,但都是藏起来偷偷哭。世家女人最忌讳在人前流泪,那是不规矩的表现。
为了躲那些垃圾,他时常在禅院家到处跑,有次躲到一个杂货间,有个女人跑到院子的角落哭。他知道这个女人,她的男人经常打她,吵骂的声音大得另一个院子都能听见。菜咸了,衣服没洗干净,没有及时回应他,什么小事都能让他动手。
实际只是因为他无能,咒力稀薄,在家族里没有出头之日,为人又懦弱,在外受了气,只能回家打老婆。
后来,他听到有人说他把女人打流产了。
甚尔离开的那天,“躯倶留队”的人先冲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能打得过他,杀了几个人后,“躯倶留队”不敢上前,“炳”的人又来了。
走的时候,他似乎在一堆尸体中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真田希的手忽然搭在他的手上,打断了甚尔的回忆。
他把她的身体往怀里拢了拢,睡吧。
真田希想翻身,动了一下身体,被牢牢抱住。她迷迷糊糊想起甚尔来家里了。
身后传来男人喑哑的声音,“怎么了?”,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说话时能感到一阵颤动
。
她握住甚尔的手指,带着睡意说:“没什么。”安心睡过去。
甚尔耳朵有点痒痒的,是真田希的头发缠上去了。他揉了揉手下柔软的肚子,低头靠近她的脖子,嘴唇碰了碰她的肩头,真田希动了动,哼哼两声。
软玉娇香在怀,甚尔突然想把她含在嘴里,含到嘴里,就能永远保护她,永远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拉被子,甚尔扭头一看,惠叼着空空的奶瓶,手撑着床边,站着看他。
又忘了。甚尔一把提起他,把奶瓶扯掉,给惠盖上被子。
甚尔伸手,惠蛄蛹到真田希身边,把头放到甚尔手掌上,一双大眼看着真田希,亲了亲她的鼻子。
“妈妈!”
甚尔眼中含笑,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