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有人怂恿。
“那你有没有想过,云为衫借逛灯会的由头离开宫门,就是为了传递情报呢?”
宫紫商正色道:“我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你的推测也有道理……”
她哀嚎一声,“想要看清楚一个人,还真是难啊。”
聆音好笑地用手指去点她的额头,“就是因为难,才要格外小心。”
宫紫商四处躲避着她的魔爪,“你这丫头,到底谁是姐姐啊!没大没小的!”
“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不让你为我担心!”
聆音收了手,“这还差不多。”
“对了,”聆音想到了一件事,“宫远徵也知道了你在背后帮宫子羽,肯定会生气,因为他心里是把你当姐姐的。”
宫紫商点头,宫三那小子虽然平日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嚣张样子,难得对别人有好脸色,但对她这个姐姐还是敬重的。
“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的父亲是被无锋所杀,所以他向来对无锋厌恶至极。如果他来商宫对你说了什么,你就尽量多担待一些,就当他年纪小不懂事,不要与他计较。”
她怕宫远徵怒气上头什么都不顾了,越亲近的人,越知道说什么话能刺痛对方,但就怕说出口容易,想收回来难。
她不想看到他们这样。
“好嘛,如果他真的来骂我,不管他说得有多难听,我都忍着。”
二人说说笑笑,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侍女,对宫紫商和聆音分别行了一礼。
“宫主,老爷请你去他房里一趟。”
宫紫商的笑声戛然而止,知道她爹这是要找她算账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聆音也没有了笑意,她知道宫紫商这一去,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
她的父亲宫流商在那场大战中被无锋重伤,成了只能终日卧床的废人,心里有满腔怨恨却不能亲自报仇,只能发泄到宫紫商身上。
他对这个女儿非常不满,认为她不如男子,更是将商宫没落的原因全部归咎于她,稍不顺意就对她非打即骂。
聆音打心底瞧不起这样无用的男人,却也不好掺和他们的家务事。
但,旁观他人的不堪,非君子所为。
聆音适时起身告辞:“我也坐了许久了,该回去了。”
宫紫商明白她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好,我就不留你了,别担心我,回去的路上慢些走。”
在她还在安慰自己,聆音一阵心酸,“好。”想了想,她又凑到宫紫商耳边说,“你灵活些,他说什么你就听着,他动手你就躲。”
“我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习惯了。而且我又不是傻子,还不知道躲啊?”
没想到,就在同一天,宫门又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之事。
一间卧室内,挤满了人,两位长老,各宫宫主,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震惊。
宫子羽也身处其中。
说到宫子羽,他劫走云为衫后,为了逃脱惩罚,竟默不作声地去花宫闯三域试炼的最后一关了。
而云为衫则被软禁在了羽宫。
原本怒气冲冲的长老们,在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之前,也拿他没有办法。而若是他顺利通过试炼,就是名正言顺的宫门执刃,长老也就无法再罚他。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这个理由,选得绝妙。
连聆音都想为他鼓掌,看来宫子羽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去劫狱。
可,他为何又出了后山呢?
是因为宫紫商在后山祠堂发现有人袭击雾姬夫人,就喊来了侍卫,结果侍卫们在祠堂搜查,这一查可不得了,竟发现了已经“死去”数月的少主,重新活了过来!
此刻,聆音站在宫远徵身后,看着躺在床上,非常虚弱,瘦脱了相的宫唤羽,有些发愣。
其中最震惊也最惊喜的当属宫子羽了。
经过长老和宫子羽一番询问,宫唤羽说出了当时他和老执刃遇害的全过程,还指认是雾姬夫人加害了他们,还将他囚禁在祠堂。
而雾姬夫人,就是无名。
此话一出,无疑是平地起惊雷,所有都瞪大了双眼,俱是不可置信。
但是宫唤羽毕竟是从前的少主,他的话,还是有些可信度。
两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没怀疑到雾姬的头上。
“哥,你在说什么?姨娘怎么可能?”
宫子羽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艰难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不敢相信,被自己当做第二个母亲的姨娘,竟然杀了父亲,囚禁哥哥,还是潜藏在宫门的无锋细作?难道她一直都在骗他?
宫尚角则面带疑惑,眉头紧锁。
最平静的就属宫远徵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