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将他给骗到县里来,只要他来,他就有办法让他回不去。
王金玉在手上,陆宁还不任由他拿捏?
到时候陆宁到县里来,他必定让他有命来,无命回。
调令到手之后,他还是不放心陆宁,总害怕他会是一个变数,所以想着斩草除根。
可谁来告诉他,一个王金玉到底是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的?
连带的将匪徒的事也给扯到明面上来了,这回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年前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
不管是县太爷还是主簿,都是同样的想法。
这会儿主簿也看出来了,这个王金玉得罪不起,似乎是有什么气运在身,谁跟他对着干,谁倒霉。
“事情既然这样,王保长便到后院去歇息,喝点茶压压惊吧。”王县令准备把人给留下来。
王金玉一抹眼泪说:“不了,我不能留在这里,万一那些匪徒进城来作乱,那我岂不是小命难保了,我去镖局雇人将我们一行人送回去,不劳烦县太爷了。”
“不行。”王县令立刻出生呵斥。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非要留下我,我刚被匪徒给打劫,你不嫌晦气吗?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故意不让我们回家?”
王县令遇到这种什么话都往外说的,着实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时候人群里也有人说:“就是,县太爷何必强留人家呢?”
“就是,这位保长刚受了惊吓,万一在县衙里出了点事,那可怎么好?”
“县太爷是一片好心,可是人家现在只想回家啊。”
“县太爷还是想想怎么剿匪才是。”
“对啊,要想想怎么剿匪才是。”
正在这个时候,王金玉看向人群里问:“有没有镖局的人?你们出来,送我回家,我回头给你们凑报酬。”
人群里还真的出来了几个镖局的人说:“我们是镇远镖局的人,你要请镖吗?”
两人旁若无人的当场讲起了价格,商量好了之后,王金玉还真的就抬腿往外走,当真是半分面子都没给县太爷留。
一旁的黑高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取舍,他着实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王金玉这个老小子是一点都不害怕县太爷,而县太爷在这件事上也半分的好处都没沾。
可王金玉这边又损失了一百两银子是真的,因此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不过想到了县太爷很快就要调走了,而他若是跟着王金玉,回去的路上还能乘个镖,干脆也跟着王金玉一起走了。
县衙里的衙役有心拦,可县太爷没发话,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就这样,王县令眼睁睁地看着王金玉他们离开。
看到王金玉背过身去那嚣张的模样,他是咬碎了一嘴的银牙。
王金玉他们到县城来走了这么一遭,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县城里却不太平。
百姓们都害怕匪徒会进城作乱,因此都提心吊胆。
有很多读书人开始对城外的匪徒口诛笔伐,但是伐着伐着就变了味儿,矛头开始指向县太爷,督促县太爷派兵剿匪。
城里的商铺全都关门闭户,全都拥挤到县衙门口来,要求县太爷出兵剿匪。
王光辉急的嘴角都长了泡,前去安抚百姓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只是消息不可泄露,否则被土匪知晓了,必定会四处逃窜。
结果一连三天都没消息,第四天又有人敲响了鸣冤鼓,表示自己的女儿被匪徒给抢走了,请县太爷带人前去营救。
那人来的时候,跟王金玉一样的套路,一边走一边哭嚎,说他妻子去的早,只有这么一个独生的女儿,女儿今天还不足十岁,落到匪徒手里谁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此话一出,全城哗然。
十岁的女孩,落在匪徒手里能有什么好?
百姓们都不能忍,又催促王光辉前去剿匪。
前面匪徒还只是抢钱,如今匪徒竟然敢抢人了,县衙若是没什么作为,说不定他们还真敢进城作乱。
很快,城里就有人说家里失窃,还有人说家里的妻子被匪徒给掳走了,真是有人家死人了,也说是因为看到了匪徒受到了惊吓。
先前事情还在城外,如今事情都闹到城里了,县太爷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他亲自领兵前去剿匪,哪知道他领了三百人的队伍港岛城外五里地,就被埋伏的人给打的落花流水。
他回来之后立刻上书到清阳郡,请郡守大人派兵前来剿匪。
郡守孔文华对清临县本来就印象不好,如今又有匪患,更是不满意。
他只是郡守,也做不了军队的主,只能主动去找欧阳大将军,想请大将军出面去剿匪。
欧阳晋荣跟孔文华向来不对付,对于孔文华的要求,他向来都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