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却是知道她被说中心事,不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原来选择做幽冥界的三界使,还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保留凡人界的记忆,聂音如此,这个服部半藏恐怕也是如此。马克恍然大悟。
三界使想必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门槛不会低,否则谁又会轻易舍弃那么多曾经的记忆呢?
“所以服部先生这首诗是什么时候作的?”马克问道。
“这首诗是她所作,一经离别,原来凡人界四百多年了。”
“您刚才问我飞鸟,原来是因为诗中所写之意,却不是真的指天上的飞鸟。”
“也是也不是,她是阴阳道,我是伊贺流,对我来说,她岂不是就像天上的飞鸟一样?我忍术学得再出众,也是无法飞到她的身边的。”
马克琢磨着服部正成刚才没来由说的那几句话,心里也渐渐有了判断。原来是个为情所伤的大神啊。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聂音忽然说道。
“小丫头,就是好奇心重。”服部正成呵呵笑了一声。
“我比你大。”
“幽冥界几时按照年月来计算岁数了?”服部正成嘿嘿一笑。
“哼。”聂音撅起了嘴。
“哈哈哈,原来如此,小音你可不能再摆老资格了,小丫头,小妹妹,以后要叫哥。”
马克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原来幽冥界的规则是这样的啊。
进入幽冥界几岁,永远便是几岁,如此说来,聂音虽然是一千多年前唐朝之人,但是进入幽冥界后,便一直停留在二十岁左右了。
聂音以前倒是提起过这个规则,只是自己当时的理解是进入幽冥界后容颜便不再变化,没想到年龄也是固定的,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冻龄女神啊,哦,应该是冻龄女鬼。
“去去去。”聂音白了马克一眼。
“你们小两口倒也有趣。”
“哎呀大叔,别胡说,我和他可不是什么小两口,他的女朋友在凡人界等着他回去呢。”聂音难得红了脸。
“哦,等着他回去?”服部正成神色一动。
“是啊,说不定你的那位也在等着你回去啊,诗里不是说,若有再见时,白头问飞鸟。大叔不就是白头嘛,刚才不就问起飞鸟了嘛?”
服部正成闻言手一颤,杯子里的茶溅出了几滴,这首诗难道真的是谶语?
“大叔,我也这么叫您吧,显得亲切。”马克说。
“无所谓,都可以。”
“我问您啊,这个女阴阳师是不是名字就叫飞鸟?”马克忽然问道。
服部正成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还真有点可怕。”服部正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马克。
“猜中了?”马克抖着眉头,很得意。
“嗯哼,她姓飞鸟,名叫飞鸟梓。她所习的阴阳道源于安倍家,安倍晴明有一门秘术,利用白纸折出飞鸟施展咒禁之术。后来这个咒法自成一系,作为安倍系土御门的分支便沿袭了下来,称为‘折纸飞鸟道’,飞鸟道的传人皆以飞鸟作为姓氏。”
“所以这个飞鸟姐姐喜欢上了大叔?”聂音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道。
马克有点好笑,这个聂音一到八卦的时候,怎么跟平时就判若两人了?
“我赠她玉笛,她赠我竹箫。”
说着,服部正成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杯子,重新倒满了茶。
“哦,阴阳催短笛,魂魄凭故箫,原来是这么个故事。那大叔回去找她啊,现在凡人界的这个时代哦,我跟你说,什么阴阳道,什么忍者,什么神仙,什么鬼魂,都可以谈恋爱的,没那么多规矩了。”聂音很起劲。
服部正成没有接聂音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当时是德川幕府的臣子,也算是战功彪炳,手下伊贺忍众不下千人。她则是天皇所辖阴阳寮内的阴阳师,当时是后阳成天皇在位,幕府割据,战争频发,我和她自是聚少离多。”
“我将我的忍者部队命名为同心队,一是表示和德川殿下戮力同心,二也是想和阿梓永结同心。后来在我即将魂归幽冥的弥留之际,想和阿梓最后一晤。”
“阿梓闻讯便擅自离开了阴阳寮,来到德川家见我。她和德川家康殿下说,愿意在此设一座法阵,以后一旦需要,便可以将我召唤回去以助大事成功,德川殿下念及我战绩功高,人也将死,便欣然同意了阿梓的建议。”
战火里的爱情就是这么令人神伤,硝烟中的男女就是这么痛苦离散,直令一代神忍相思熬了白头。
“啊呀,大叔你是不是傻?飞鸟姐姐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可以往来于幽冥界和凡人界的三界使了啊,你以为她设这个法阵难道真的是为了让你帮忙复辟什么德川幕府啊?她是为了再次和你相见啊。唉,男人啊,真傻,女人一孕傻三年,男人一傻几百年。”聂音边说边连连跺脚。
马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