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姐夫,我自是相信你的。”
时虞搅动咖啡的速度不由快了几分,越加毫无章法。
依赖?
纵观两个世界的时虞,或愚蠢恶毒,或不谙世事,却都明白,人是最不可依赖的。
因为,
人心最是善变。
时虞靠着自己,一步步从孤儿院迈入华国最高学府大门,也是靠着自己日日夜夜与病魔斗争,努力多活一刻。
书中时虞呢?尽管傅明旭替她挡风遮雨,徐锦更是为她舍生忘死,但她从没依赖过他们,而是利用!
所以,关于原书时虞对傅明旭的感情,女孩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若是深爱,为何也能利用?
现在一缕幽魂残念倒是执着贪恋得很,还总是说他们很早前便认识。
“时虞?”
见女孩又开始走神,傅明旭有些无奈:
“我这些日子去外省参加竞赛,听说你这几日病了,没去学校,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见男人不再继续徐妍的话题,女孩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如待审的犯人一般,时刻保持缄默,或简短回复着无关痛痒的问候。
傅明旭深吸一口气:
“算了,先送你们回去吧。”
时虞可就等着这句,如蒙大赦一般腾然站起:
“不用不用,我打车就好,姐夫快去找姐姐吧,她也许还在店里等着呢!”
看着女孩一溜烟逃跑似的身影,男人并未动身。
完美的侧影映在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上,街道穿梭的车流也撒上几缕霓虹光束,扯出了些许落寞与满腹心事,惹得放慢脚步的路人,想驻足安慰那素未蒙面却眉头轻皱的男人……
周六的晚上,点点繁星,盏盏明灯,无论天上还是地下,皆是一片热闹喧嚣。
霍家如城堡般的宅邸褪去了往日的肃穆,被装点得格外喜庆。
暖金色的华丽宴会厅内,弥漫着鲜花酒水的香气,来往宾客盛装出席,像是各大品牌当季甚至超级的高定在进行宣传展示。
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声音不高不低地含笑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礼仪教养,让人不难看出,这家主人该是何等地位,才能将如此众多的贵宾集聚一堂。
咔嚓一声,角落处的一声脆响引起周围部分人的注意。
众人循声望去,不禁相互露出了然的笑意,抱着手臂,品着香槟看起了热闹。
一身珠光宝气闪得人眼晕的年轻女孩惊讶地捂着嘴巴,身边还有几个与时虞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每个人都“贵”的不一样,像一团锦簇的花,围着衣裙上一片红酒污渍的时虞。
“实在是抱歉,今日这裙摆有些长,脚下不稳这才将被子摔了出去,还好没伤到时小姐,只是这裙子脏了,要不我陪你一条吧,我衣柜底下好像有一件还没拆吊牌的香奈儿,虽是初春的旧款,但也够抵了。”
周围的小姐们掩着嘴巴吃吃笑着:
“岂止是够抵了,时小姐怕不是还赚了一笔呢!”
“时小姐不介意吧?”
白云一脸歉意,但眼底是明晃晃的恶意挑衅。
周围女孩更是不加掩饰地嘲讽时虞这一身廉价的装扮,但只有她们自己清楚,这般是为了整治这个小三的女儿为顾灿出气,还是为了心底那份嫉妒。
嫉妒她出身卑微,淡衣素装,却依旧比任何人都好看!
时虞此刻正盯着水蓝色小礼服的裙摆,红色的酒液正滑过纤细的蜂腰,掠过挺翘的臀部,极致诱惑的腰臀比好似延绵的山,这酒明明是洒在了身上,却叫看到的人如同饮了一般,有些微熏。
女孩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煽动,似乎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不知所措。
“还好我选了条最便宜的,但也大几千块呢!哎,万恶的有钱人。”
时虞早知书中剧情,也知道自己今日会走上这么一遭,为了计划,便也顺势而为,主动引着几人来到角落,被泼也是意料之中。
与书中不同的是,她没有叫嚣着喊来傅明旭替自己出气,顺便彰显二人关系不一般。
而是淡然一笑:
“没关系的,不用赔我的,过季了的衣物白小姐都没舍得早点丢掉,想必定是非常喜欢,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我先去换下衣服,抱歉。”
几人没想到时虞脾气这么软,这都不生气?
“不是,谁喜欢过季的衣服了?!本小姐衣柜里就没有过季的款式!”
直到时虞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白云才反应过来她在讽刺自己,或许这话对被人而言没什么,但对于位于勋贵第一阶梯的白家小姐而言,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你给本小姐等着!”
时虞故意摆脱了妈妈以及顾叔叔他们,现在趁着换衣服的由头,理所应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