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捋平簿子上的褶皱：“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然后走近了姜羡，用手扶着她的肩膀：“师姐，你呢，众星捧月千呼万唤，就安安心心当你的雪城天灵根大师姐，修炼飞升我是一窍不通不如你，但你也得知道自己在商道上有几斤几两，明白端不端得起我的选秀。”
姜羡虽然拥有天灵根却修炼缓慢，这是她格外在意的痛点，此时听楼衿昭这么说，只当是她在讽刺自己，当即就要拔剑。
“你一个废天灵根有什么资格说我！？”
可是吟清山的阵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启动，她的灵力在这阵法中早已无法使用一点。
姜羡的眼里满是羞愤，她抬起头，却被楼衿昭眼里的不屑和冷意震住，才惊觉自己触碰了楼衿昭的底线禁区。
楼衿昭和姜羡争锋相对的时候不少，但甚少会流露出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目光和眼神。
但她也只是在“废天灵根”这四个字上停滞了几息，随后便隐去了所有表情。
她在姜羡肩上安抚地拍了拍，然而手下的人却没有放松一点，反而是一颤。
“废不废的又如何呢，我这个人爱财你知道的吧？我不管是你想要选秀还是掌门想要选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姜羡，抢我的钱，你想要不得好死吗？”
骇人的话却被楼衿昭问得很诚恳。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了姜羡的小心思，姜羡被吓得脸色刷白，腿上像是灌了铅，站着一动不动，脑子里无限回想着楼衿昭说她“不得好死”的声音。
楼衿昭看她怕成这样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趁人还没缓过神来，攥着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外走。
“我呢，要去处理这些天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了，你自便。”
她松开姜羡，然后给吟清山落上锁封。
姜羡终于反应过来，前追了两步大声质问：“你能怎么解决！三人成虎，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这样的局面，你能怎么解决！”
楼衿昭脚步一顿，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服气和弦外之音，笑了笑：“想知道？”
姜羡不说话。
“那就跟上来吧。”
见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姜羡咬了咬牙跟上。
她就不信楼衿昭能翻盘！
谁知楼衿昭又望着天感叹了一句：“也见识见识选秀在我手里是多么的伟大！”
说着还笑出了声。
姜羡脚下一个踉跄。
简直岂有此理！！！！
气煞她也！！
*
此时，距离未时的直播开始还有两刻钟，招财山已经进入部分了今日比试的选手。
招财山某处别院，陆元霆悄悄躲在墙角，刷着他从外面带进来的飞雪棱。
半晌，目光从昨日雪城发的直播比赛通知收回，眼珠子转了半圈，露出森森笑意。
陆宽很满意他这几日在赠尺素里给楼衿昭泼的脏水，短短几天，包括选秀在内，楼衿昭各处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陆宽依旧觉得不够，要他再添一把火。
最好能坐实池岁寒和楼衿昭关系不一般，一举击溃楼衿昭名下的所有产业。
显然这次直播就是很好的机会，别的选手都不知道今日有直播这回事，陆元霆却因为手里有飞雪棱而知道，他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算计池岁寒，让池岁寒和楼衿昭在千千万万观看直播的人面前彻底翻不了身。
这般想着，他心里有了计较，将飞雪棱收了起来，转身朝今日的比赛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