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谢随却犹嫌不够,无师自通地用手握着她下颌抬起,吻得越发深入。
顾清影被亲得晕头转向,推拒的力气渐渐弱了下去。
直到她发现腿根处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吓得她跪坐了起来,搂上他肩头。
谢随迟疑了一瞬,下意识把她回抱得更紧,但下一刻,肩膀处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清影趁机推开了他,灵活地从他身下钻了出去,又用手交叠捂住胸前,十分防备地缩在床的一角,“这不能怪我!你没有问过我,我们还没有谈妥。”
谢随似是恢复了理智,抬手按住发涨的太阳穴,又扯过被子,蒙头盖在她身上。
他起身走向窗户,声音低哑异常:“你裹紧些,我想开窗吹吹冷风。”
隔着红鸾帐的纱幔,她看见他靠着床帐,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前。
窗外传来的声响热闹至极,却看不见什么景,只有远处的落雪与烟火。
看了一阵,顾清影打了个大哈欠,转身下床。
被谢随一把扯了回来,“去哪里?”
“吹蜡烛。我困了,我要睡觉。”
“吹不得。”谢随蹙眉,“龙凤烛要烧尽才行。”
天大地大,睡个好觉最大,这样亮堂堂的,她怎么睡得着。
顾清影不肯,“又不是真成亲,管这些?”
谢随扯了扯唇角,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闭嘴。”
顾清影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莫名其妙的火,只好作罢。
红枣花生塔已经搭得够高了,她无事可做,干脆与他并排坐在床头。
她起初还老老实实地跪坐着,后来歪倒下去,靠着谢随的肩膀便呼呼大睡起来。
再到后来,她整个人都扒在了他身上。
即使盖着被子也好冷。
这样的大小和形状的暖炉,抱着很趁手。
不温不烫,温度也恰恰好。
谢随伸手想把她扯开,她却在梦里也紧紧抓着他的领口,纹丝不动。
他身上并不好受,冷声道:“下去。”
然而顾清影听不见,反而在梦里断断续续地说:“平山侯,你死定了,谢随、不会放过你的……”
顾清影声如蚊呐,谢随隐约听到的是她说她不会放过他,又因她语气凶狠,更加疑心她在梦里霸凌他。
他气笑了,俯下身去逼问:“你说什么?”
意料之内,换来的只是顾清影几声嫌吵的嘟哝。
恰有一阵冷风灌进来。
她瑟缩了一下,小手把他抓得更紧,呢喃道:“好冷……”
谢随闭了闭眼,脑海蓦然浮现出大红婚服间透出的,荔枝肉般莹润白透的肌肤。
他心想,冷就对了。
没有这冷风,他怎么捱得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