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很有些尖细,说着把手里的一瓶红酒举了过来,“来来来,哥哥们喝喝我这个,正儿八经从法国买回来的。”说完不由分说便给几个人倒酒,也不管杯子里还有没有酒。刘宏脸有些沉,用手捂着自己的杯子,嘴里狠狠的说了句:“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老子看见你就烦,一脸的贱相。”来人也不恼,继续给其他人倒酒:“宏哥,我一看见炳哥,我就知道你在这边,赶紧过来敬酒,宏哥要是不喜欢,我和其他几位哥哥喝一个,喝完马上就滚。”
区夕迟知道这个人就是汉奸了,从第一眼来看,这人不是很讨人厌的那种,只是身上有种妖里妖气的感觉,让人不是很舒服。正在想要不要喝这杯酒,就听见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几个年轻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将近1米8的壮实后生,嘴里骂骂咧咧:“谁他妈的敢让我汉奸哥滚啊,来来,你他妈的给我滚一个先看看。”刘宏一听,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拎起一个啤酒瓶就往过冲,燕子强一把拉住了:“别搭理他,一条疯狗而已。”壮实汉子一听,贼笑着走了过去:“哎呀呀,是我们强少爷在呢,难怪呢,强少爷还记得我是疯狗啊。”说完也不客气,找了个凳子就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汾酒倒了满满一杯:“强哥,不知道你也在啊,刚才就当我是放屁,我喝了这杯给你陪个不是。”说完一口喝完,给燕子强点了个头,站起身顺势就对着刘宏吐了一口。刘宏抡起酒瓶要打,又被燕子强拉住了。
等这些人走了,吴炳低声对区夕迟说:“这个大个子叫冯耀祖,年龄不大,但是长得特别壮,脾气特别爆,听说有一次在村里被一条狗咬,他一生气,上去就和狗打了起来,最后硬是把一条狗腿给掰折了。然后就传了个外号叫疯狗。他们家在村里开了几眼小煤窑,有不少钱,刚才进来那几个,要么家里开煤窑,要么开洗煤厂。都和汉奸他爸有来往。”
刘宏有点气闷,站起来往外走,刚推门出去,就听见嘭的一声,然后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刘宏捂着脑袋退了进来,脑袋上血呼呼的往外涌。紧接着就是一支大脚硬生生的踹在刘宏的肚子上,刘宏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酒菜掉了一地。就看见冯耀祖龇牙咧嘴的又冲了进来。燕子强顺手拽了个白酒瓶冲了过去,吴炳和其他几个人也冲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雅座变成了战场。大春和邵全义也要往上冲,区夕迟一把拉住了。他们今天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这里面的恩怨什么都不清楚,实在不想掺和。眼看冯耀祖越来越猛,人又比这边多,燕子强几个人有点招架不住了。燕子强喊了一声:“小迟,动手!”区夕迟一听,从腰上拽出电棍,冲上去对着冯耀祖就是一顿电击,大春看区夕迟已经动了,也抽出电棍冲了上去。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冯耀祖和汉奸几个已经躺在了地上开始抽搐。刘宏推开倒在地上的桌子,从一个角落里找到几瓶啤酒,抡起一瓶就砸在冯耀祖的头上,酒水和着血水在嘭的一声后喷的到处都是,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又一个酒瓶在汉奸的头上炸开了。刘宏也不做声,再拿起一瓶啤酒走向下一个人。燕子强走到雅间门口,把闻声赶来的服务员都挡在了外面。
里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刘宏从里面哈着腰走了出来,头上和手上还在冒着血,右手被啤酒瓶炸开的时候崩到了。吴炳想去扶一下,被刘宏轻轻的甩开了。区夕迟几个走出来,燕子强有点不好意思:“你看看,本来说好好喝酒的,结果搞成这样,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我带着兄弟几个去矿上给你们赔礼道歉。”区夕迟也明白,该走了,也就抱拳拱手告辞。还没抬脚,刘宏就走过来抱拳说:“兄弟,来日方长,以后有用的找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强哥在不在都一样。”区夕迟也赶紧回礼:“好说,好说,你们先去医院处理一下,我们先撤,改日咱们再好好喝。”
回来的路上,邵全义说:“其实,刘宏他们几个在县城里也挺有名的,毕竟是公子帮,这个汉奸一直就是他们一起的,他爸是安监局的局长,这货特别喜欢调戏小姑娘,慢慢的就和刘宏他们分开了,因为他爸负责安监,好多煤矿老板的儿子都跟他搅和在一起,这帮人手里有钱,弄了一帮小弟,到处搞事。不过今天这事搞得有点大了。以往这些人虽说尿不到一个壶里,但也不怎么冲突。今天这个疯狗不知道什么情况。”区夕迟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本来想出来散散心,结果搞得浑身是血,心里更是烦乱。
天空中突然晴天一个炸雷,滚滚雷声在公路两边的群山中回荡,区夕迟抬头望望天,远远的一大团乌云压了过来。一阵大风刮过,地上的尘土夹杂着煤屑四处翻滚,区夕迟赶紧摇起了车窗,车窗摇不到顶,灰尘从玻璃缝里卷了进来,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一起,很让人不舒服。快到家的时候,那一大块乌云已经飘到了矿区的头顶,几粒大颗的雨点砸在了车上,哔哔啵啵的声音惹人心烦。转瞬间,雨点竟然越来越密,暴雨铺天盖地而来。
三个人跳下车,冲进了楼道,几秒钟的时间身上已经湿透了,“这雨也太邪门了吧,一下子就这么大。”大春甩着身上的雨水叫骂着。很快地面上便有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