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 ,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警察局的人就查不到一点问题吗?”冷昀说:“他们隔三差五的就会去搜查一次,但往往无功而返。梁站长曾派人暗中调查,但确实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王凌昭斜倚在四喜靠背椅上,笃定道:“反正这批军火绝对与他们有关系,警察局的人查不出来,毫无疑问,里面一定是出了内奸,只有把内奸揪出来,事情才能真相大白。”
王凌昭托腮凝思,说:“不如这样,你们密切监视警察局的一举一动,但行事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而我看哪一天挑个合适的时间,把于天广和许正奎都约出来,探探他们的口风。”尹子默说:“他们可是老谋深算,你很难占到便宜的。”王凌昭说:“是狐狸尾巴,总会漏出来,不是吗?”王凌昭瞟了一眼腕表,见指针指向八点一刻,说:“我还要带我表妹出去玩,你们去忙吧!”
他们一走,王凌昭就马上来到丽人居,正瞧见顾梦舒在院内打理花草,她蹲在花圃间,本来就白白净净的她,被团团盛开的花瓣簇拥着,更显粉雕玉琢。立在她身后的采青说:“小姐,这些花草就交由我们来打理好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顾梦舒全心全意忙着手上的活,丝毫不受其影响,也不说话。王凌昭问道:“采青,覃州有什么地方好玩,风景又好的?” 采青稍微想了一会,脱口而出三个字:“青石坞!”王凌昭当机立断道:“那我们就去青石坞。”顾梦舒一边修剪牡丹花枯败的枝叶,一边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凌昭轻轻按过她手上的剪刀,说:“表妹,你就真想成天对着这些花花草草过日子,你不烦,我都替你烦,姨父姨妈可是让我陪你说话解闷的,但我不可能陪你一直都待在院子里,趁表姐现在不忙,跟我出去吧!”采青帮着劝道:“小姐,表小姐一番盛情,你不能辜负呀!”顾梦舒归根结底是小儿女心性,她们三言两语的,倒也把她说动了,顾梦舒应道:“恩!”
她们驱车来到渔家码头,打算从这里乘船去青石坞,站在岸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断有人从他身旁经过,他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生活工作忙碌奔波。采青说:“其实去青石坞有陆路和水路可供选择,如果走水路的话,能欣赏沿岸的风景,而且到达那里的时间也少一些。但是开车去青石坞的话,道路凹凸不平,还要绕过一座大山,相对来说就麻烦点,所以综合来讲,我们还是走水路好。”王凌昭听着她的解答,说:“趁天气不是很热,我们赶路要紧!”
他们通过码头的木栈道,来到渡口,看到渡口有三条没有载客的乌蓬船,那船蓬破旧不堪。三个船夫全佝偻着身子,差不多都是五六十来岁的样子,岁月的风霜在他们脸上刻上褶子。其中一名船夫见她们巍然不动,以为她们有所顾虑,说:“别看我们这船不咋样,但我们每天往返于渔家码头和青石坞十几趟,几十年如一日,可以说绝对可靠。”
王凌昭并没有为自身安全担心,只是感念船夫们年纪这么大了,还风里来,雨里去的,挺不容易的。她说:“老伯,你们这船能坐几个人?”那个船夫说:“算上我们自己的话,一条船能坐三个人。”王凌昭默念着人数,笑道:“我们一行刚好六个人,那完全没问题。”
湖光山色正好时,三条乌蓬船在平整如镜的水面上,划出一道道裂痕。水底绿油油的水草缠绕在一起,能瞧见人的倒影竞相被船桨揉碎。清透的水波拍打着船底,在阳光下溅射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江两边山上繁花似锦,微风吹送花香扑鼻而来,一个船夫唱起当地的民谣小调,宏亮的嗓音似有削金断铁之力,在崇山峻岭回荡。等船夫唱完这一首,王凌昭说:“老伯,难为你能这样苦中作乐,消磨日复一日的乏味时光。”
船夫边划桨边说:“我十六岁就开始在水上讨营生了,至今三十载有余,这些歌谣也是从我父辈那里学来的。”顾梦舒猜道:“刚才你唱的是清平水调?”船夫心下惊叹,说:“正是。”
采青好奇道:“小姐,什么是清平水调 ?”顾梦舒说:“就是这一带颇有特色的一种民谣,对唱者的嗓音条件要求极高。”采青似懂非懂道:“哦!”
他们乘船到了青石坞,高昇付了船钱,王凌昭第一个登上岸,采青扶着顾梦舒下了船。他们在一处白石砖瓦房门前停下,灰色的水泥围墙外,绿枝藤蔓一匝匝如瀑垂落下来,那枝干上布满棘刺,每一根都如针尖般大小。这里偏僻幽静,人迹罕至。岸边栽了很多柳树,柳絮随风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