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出了一身薄汗。
“听说你是在恒星影像工作?”谢期走到他身侧忽然道。
“嗯。”孟萝时点了下头,“活动策划。”
“平时工作忙吗?”
“还好,活动期内会比较忙,一般时候还挺清闲的。”她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在嘴里,想了想后又道,“你在医院里的时候问过我了。”
谢期无奈道:“医院每天病人很多,我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一清二楚。”
“也是。”孟萝时偏头看向谢期,“你们医生工作压力应该很大吧。”
她清楚地记得那位不认同自己孩子患病而歇斯底里的母亲。
谢期将吃完的竹筒扔在路过的垃圾桶内:“说不上大,事情比较多。”
孟萝时咬着勺子惆怅:“那也比我好,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跳舞。”
“说起来我们差不多。”谢期轻抬了下镜框,嗓音同样染上几分惆怅,“白天看病例,晚上看案卷。”
孟萝时怔住,下一刻脚尖踢到什么东西,猛地往前倾倒。
“小心。”后颈的领子被死死拽住。
谢期单手把踢到翘起一角井盖的小姑娘拉回来,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维持平衡。
“咳咳咳。”孟萝时努力拉住领口,痛苦道,“你要把我勒死了。”
谢期慌了一瞬,想帮她整理变形的领口,但又不敢伸手触摸:“不好意思,我怕你摔跤又磕着膝盖。”
又?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白洁光滑的膝盖,她什么时候磕过膝盖。
“没事,没事。”她顺了顺自己的呼吸,追问之前的问题,“你刚才说晚上看什么?”
是她想的那种案卷吗?
谢期:“以前一些病人的病例和案卷。”
孟萝时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哦,这样啊,那你挺忙的。”
车辆驶过的轮胎声交错响起,面前握着她左手手腕的男人却没了动静,她疑惑地抬头。
谢期比她高一个脑袋,透过镜片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眸内的复杂和点点困惑。
孟萝时小幅度挣扎了下:“你手劲有点大,放手。”
谢期像听不见声音般,眼神盯着她脖间的吊坠,嗓音发哑:“这枚平安扣你哪里来的?”
孟萝时低头这才看见在刚才的拉扯中原本放在衣服里面的平安扣掉出来了。
她皱了皱眉:“我爷爷给我的。”
“爷爷。”谢期轻喃着重复,好半晌,神色晦暗地松开了手,“你爷爷给你的时候,里头就是带有红血丝的吗。”
孟萝时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点头:“对。”
她端详着谢期的神色,狐疑道:“你该不会想说你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刚巧丢了吧。”
谢期后退了一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筒和勺子,目光闪动道:“那倒没有,我的那枚,里头没有红血丝。”
孟萝时把平安扣放到衣服里面,只留红绳在脖间若隐若现:“不是红血丝,我妈说这玉比较廉价,应该是染色没染好。”
“买的吗?”
孟萝时:“不清楚,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没说从哪里来的。”
谢期若有所思地应了声,没再说话,找了个垃圾桶将竹筒和勺子扔掉后,道:“刚才抱歉,我再给你买个冰淇淋吧。”
孟萝时疯狂摇头,摸着鼓起的肚子甚至后退了一小步:“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她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要不回吧。”
“行。”谢期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我送你回去。”
孟萝时望了眼停在街边的一排排车,指了指遥远的某一辆白车道:“我开车来的,不用送我啦。”
谢期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陪你过去。”
孟萝时没拒绝,按来时的路再走回去。
临分别前,两人才加上互相的联系方式,谢期站在路边望着白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他摘掉眼镜,缓慢地按压着鼻梁。
眸内是萦绕不开的疲惫。
夏日的晚风带着躁意拂过树叶,知了躲在其间孜孜不倦地鸣叫。
孟萝时到家刚打开门,鞋都还没换,坐在沙发上不知等候了多久的孟妈单手拖着小狗冲过来。
“怎么样,看对眼了没。”
孟萝时慢吞吞地换鞋,颇为无语:“你会不会太急了,才一顿饭。”
孟妈道:“我是问你,有没有想继续发展下去的想法。”
孟萝时摊在沙发上,半死不活道:“暂时没有。”
“为什么。”孟妈不解道,“一米八六的大小伙,人高,皮肤白,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你为什么不喜欢。”
孟萝时:“?”
她诧异地看向孟妈:“你